此刻的宗親王身上氣勢與先前完全不同,但是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往慧安身上瞟,半點都不帶遮掩的。
看著宗親王如此模樣,蘇璃月越發覺得自己想到第二種可能是合理的。
暗中之人應當是想要以慧安師太為靶子,目的是為了讓宗親王對付自己。
畢竟宗親王再如何說也是先皇的弟弟,且還是如今的皇室宗族的族長,用他對付她這個不受寵的戰王妃,那簡直是綽綽有餘。
可以說,便是宗親王殺了她都是有可能的——從宗親王今日對自己的態度便可證實這一點。
畢竟,宗親王對慧安師太的在意,或許在整個京城都不是秘密。
可,若真是這般,為何兇手不直接殺了慧安,而是把簪子插在了早就死了的慧覺身上?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還是說,兇手這麼做,其實是為了掩藏些什麼?
蘇璃月有些想不通,可又莫名覺得這兩者之間,應該是有所關聯的。
畢竟,慧覺與她之間,還有樑子在……想到慧覺,蘇璃月忽然就想到了上官若凝。
會不會,這件事也與上官若凝有關?
畢竟慧覺殺原主,就有上官若凝的手筆。
蘇璃月一邊猜測著,一邊蹲在了慧覺跟前。
這幕後之人,她會想辦法揪出來,但是這案情不是她該過問的,當務之急是自證清白。
蘇璃月輕輕地掀開慧覺的胸前的衣裳,露出傷口部分。
傷口的肉呈乾白色,沒有凝血塊。
蘇璃月便叫人拿來了一溼帕子,輕輕用溼帕一擦,周圍的一些血跡便被擦掉了。
如此一來,蘇璃月便更加確定慧覺胸前的傷口是死後造成的。
因為若是生前的傷,傷口會有鮮紅色的凝血,周圍組織間隙會被浸染,帕子擦是擦不掉的。
只是,這點只能證明簪子不是致命傷,卻不能證明自己的無辜。
因此,她還得找出致命傷來。
這般想著,意念一沉,目光開始在慧覺身上掃視起來。
很快,蘇璃月便有了新的發現,眸色驟然一沉。
隨即,蘇璃月起身,目光如炬的看向褚大人,“還請褚大人準備一間小室,炭火,還有酒醋。”
眾人聞言一驚。
又是酒醋,又是炭火……這確定是驗屍?
褚大人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那仵作。
明顯的,此刻仵作的臉色有些許的蒼白,額際有汗,瞧著就有些不尋常。
而此刻觀察仵作狀態的除了褚大人之外,還有蘇璃月和夜蒼冥。
夜蒼冥的視線自那仵作身上收回後,便落在了蘇璃月的身上。
此刻的蘇璃月背脊挺直,眸中帶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與旁的女子大不相同。
她的身上,此刻似乎籠罩著一種耀眼的光芒。
不知不覺中,夜蒼冥有些移不開視線了。
可當夜蒼冥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時,面具下的臉再次黑沉黑沉的。
本就緊張的堂中,因夜蒼冥的氣勢變化,氣氛就越發的凝結了幾分。
蘇璃月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夜蒼冥,卻正好對上夜蒼冥冰寒目光。
蘇璃月:“……”她怎麼他了?
正疑惑之際,卻見夜蒼冥忽然憤然起身,轉頭就走。
臨走前,看著自己的眼神無比的冰冷,就彷彿她得罪他了一般。
簡直莫名其妙。
看著夜蒼冥的背影,蘇璃月有些來氣。
夜蒼冥一走,堂中氣氛再次凝結了幾分。
直到褚大人吩咐人去安排蘇璃月所說事宜,這才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