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太后娘娘贖罪,太后娘娘贖罪呀!”
“你是入畫?你不在你主子身邊伺候,躲在這裡頭做什麼?”太后皺眉,盯著眼前倉惶失措的入畫,怎麼看她的這神色都不似故意作假,那麼皇上和皇后,應該還沒有來得及離開換地方才對。因而一邊問,一邊慢慢的向著方才入畫藏身的寢殿內走去。
“回,回太后的話,奴婢,奴婢在殿內燻蚊,故而並不知道太后娘娘鳳駕前來,奴婢手裡薰香味兒重,害怕燻著了娘娘,所以,所以才沒能及時出來,出來給娘娘請安,娘娘恕罪,恕罪呀!”
入畫膝行一路跟在太后身後,不住的磕頭請罪。太后在寢殿內繞了一圈,只見裡頭能藏人的衣櫃全部都開著,瞧著這架勢,似乎還真是在燻蚊不假。
但是,來報的人,明明說皇上進了這瑞慶宮,便再沒有離開過呀!
難道這訊息有誤?
“你們主子呢?”
太后輕咳了兩聲,這殿裡的味道實在是不太好聞,方才也是認定了那幾個奴婢說假才進來,可如今卻並沒能拿到什麼實際的東西,而且瞧這架勢,她也實在拿不出什麼實際性的東西了。便也不再堅持,扶著茗福的手臂扭頭往殿外走去:“起來回話。”
“奴,奴婢不知。”入畫偷偷瞟了一眼跟在太后身邊的茗福姑姑,這才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躬身跟在太后身後回道:“娘娘讓奴婢在殿裡燻蚊,後來的事兒,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
“那皇上呢?”太后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入畫:“總不會皇上來了還是沒來,你也不知道吧!”
“皇上來過了,後來便和皇后娘娘一起出去了。”入畫小小聲,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皇上和皇后娘娘去哪裡,奴婢,奴婢也不敢多問呀!”
“原來是這樣,那哀家這一趟,來的還真是不湊巧。”太后笑了笑,步出了殿門,看著還跪在院子裡的一干宮女太監:“都起來各自當差去吧。”
在滿院宮女太監的謝恩聲中,太后一刻也沒有在瑞慶宮多留,徑直便上了攆轎,浩浩蕩蕩的原路返回了。
“太后娘娘,要不要吩咐下頭人去找找?”跟在太后身邊,茗福姑姑小聲提議道:“依著奴婢看,這皇上和皇后,就算是躲了,肯定也沒躲出瑞慶宮太遠去。”
“罷了,今次他們已經是示弱了,何必真的把人逼到那個份兒上?”太后搖了搖頭:“皇后也倒罷了,皇帝到底與哀家母子一場,哀家也得顧及著他的顏面。”
“這白日裡就……看不出皇后平時溫溫婉婉的,竟也會做出這般狐媚子的勾當來。”茗福姑姑說著,臉上已經帶了些許鄙夷之意。
“這話還是別說了,皇上年輕,宮裡如今也就那幾個人伺候著,興致上來了,誰能攔得住?”太后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剛剛那燻蚊的香料味道還真是衝,這會兒還覺得頭暈發昏。
“依著寧曦小姐的才名,一定可以……”
“才名有什麼用?美貌有什麼用?那些東西都是虛的!”不等茗福奉承討好的話說完,太后已經極其不耐煩的開口打斷了她:“惟有哥哥和哀家那不知所謂的嫂子,才把那個什麼京城第一才女捧在高處供著。這進宮的女人,要是隻捧著詩書才氣過日子,還不如趁早去了佛寺清修祈福呢!”
“相比較寧曦,哀家倒是更看重寧玥。雖說不是嫡出,但是她的性子,心機,種種都像極了當年的哀家,只是可惜了那個孩子。”想到這裡,太后便又是一陣頭疼:“好端端的一盤棋,硬是讓那個沒腦子的攪成了眼前這樣一副局面!她只想著她的寧曦,哪裡知道若是沒有周家,她的寧曦算是個什麼東西!”
“太后息怒,夫人她也是……”
“算了,你也別為她說好話來寬慰哀家,哀家眼下什麼也不想求,只求她們姐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