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嬤嬤忙上前拔出了她嘴裡的堵物,只是柳皓芯剛一獲得口舌自由,便開口大罵起來。
嬤嬤眼疾手快,在柳皓芯還沒有說出個整句子前迅速再將她的嘴重新塞上。
“本宮本以為,有了先前的教訓,順儀多少能長些教訓,本想過了這段便赦順儀出暖香閣,卻不想順儀是個急性子,這點兒時間都等不得。”柳皓芯會有這樣的反應,柳皓雪倒是一點也不奇怪。她慢慢的端起茶盅湊在唇邊抿了一口。
“順儀的心氣兒高遠,佛寺怕是盛不下;如今宮裡的禁足對順儀你也無效,鬧得眼下這般雞犬不寧,兼著私藏書信,意欲偷逃出宮。數罪併罰,即便是本宮,如今怕也是保不住你了。”
“入畫,讓人把東西送進來給順儀吧。”柳皓雪抬首看了一眼門口的入畫。沒多時,便見三個宮女捧著托盤從外面進來,一排站到了芯順儀面前——
匕首!
白綾!
砒霜!
柳皓芯盯著面前托盤上的東西目瞠欲裂,可惜嘴被堵得嚴實,只能發出吚吚嗚嗚的聲響。但柳皓雪卻並不願意再看她,只起身往外而去,只等她出了門,才見靜華夫人笑著過來道:“順儀放心,娘娘念著與你如何也是姐妹一場,願意幫你全了身後名。對外只說順儀你是得了急症不治而亡,也不會累及順儀你的家人。”
“如今到了這地步,順儀你多少也顧忌一□為小主的體面吧,別叫宮女奴才在一旁看輕了才是。”周寧玥看著依舊掙扎不休的柳皓芯,對身旁候著的嬤嬤冷言道:“送順儀小主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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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真是好狠的心。”
淑和宮內;只留下了柳皓雪與賢妃。
看著端坐在自己面前面如沉水的柳皓雪,賢妃只是笑:“如何也是族姐;娘娘下起手來,竟連眼都不曾眨一眨,倒是讓臣妾沒料到。”
“賢妃你在盤算什麼本宮不知道;也不感興趣。”柳皓雪的話裡透著濃濃的嘲諷:“本宮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賢妃你費盡心機;卻還是事事都晚一步,真是可悲可嘆至極。”
無論是晉封也好;還是如今的身懷有孕都是一樣。
若是賢妃早些有孕;怕劉司馬的計劃就要重新洗牌了吧。
可惜啊,就是晚了一步。
所謂先機一失步步受限便是這麼個說法吧。
“可悲?哈哈,臣妾如今有了身孕;一切都還未晚呢!”賢妃的手輕輕的放在小腹上細細的摩挲:“依著大夏祖制,皇嗣為大,只要有了這個孩子,臣妾的父親就算不能官復原職,也能得赦免。順宗皇帝的宜貴妃當年不就是如此嗎?”
“沒錯,順宗皇帝是為了子嗣赦免了宜妃的家人。不過,宜妃的父兄不過是犯了貪汙這類的過錯,而你父兄,所犯下的可是謀逆的重罪。”
“何況今上還年輕,要多少孩子是沒有的?江山穩固與一個逆臣之女所誕下的皇嗣相比誰輕誰重,還要本宮在賢妃你面前囉嗦嗎?”
柳皓雪端坐在賢妃身旁,臉色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忽然她又似想起什麼一般彎了彎嘴角:“對了,還有一樣,宜妃當年可是得太醫院確診,她有身孕的事情是滿宮皆知。而賢妃你,真的有孕嗎?”
“你,你想幹什麼?!”賢妃這一刻才從心願得逞的狂喜中冷靜下來,細細一下也不由得是冷汗浸透了後背。
是啊,若是皇上願意,皇后干涉,這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
“本宮已經回稟了皇上,皇上顧念舊情,說賢妃你如今病著好好休養便是,又恐旁的宮人伺候怠慢,特地讓素來穩妥的德妃過來照料賢妃你的日常起居。”柳皓雪卻並不應答,而是笑著站起身:“不過是憂思過度鬱郁成疾罷了,賢妃你想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