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怨憤。
“到底還是皇后你懂事明理。”太后沉默了良久,直到柳皓雪都蹲得兩腿發酸,才嘆了一聲道:“你起來吧,哀家是過來人,何嘗不知道,這宮裡的險惡。難得皇后你費心了!真希望慧妃那丫頭能大度一些,別學那些個目光短淺的,為著這點子小事慪氣!”
“有皇上陪著,慧妃定能展露笑顏的。”柳皓雪挨著椅子坐下,悄悄的舒了口氣。
自進宮起,別看她是皇后,受的罪竟比之前在家的十多年疊起來還要多。
“對了,哀家聽說,你昨兒下旨搜了周美人住的芙蓉苑?”這事兒說罷,太后卻還沒有收手的意思。
柳皓雪心底冷笑,她昨兒才下的旨,今兒太后這裡就知道了。真是好快的耳報神!
不過她處置周美人,原本也就沒指望瞞著太后。
況且,這件事她還等著太后給她搭把手,好讓周美人心甘情願的上路呢!
“是。”柳皓雪垂首應道:“兒臣昨日接到密報,說周美人靠香料邀寵。這迷情香一物最是傷身,兒臣不敢遲疑,便下旨搜了芙蓉苑。”
“可曾查到什麼?”太后一挑眉,心裡已經禁不住將周美人罵開了,真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原本還以為她能有能耐分去容妃的恩寵,卻不想這麼快就被人挑下馬了。
也怪不得太后緊張。這周美人原先是她身邊的一名宮女,若是真的被人抓住了相關方的把柄,那麼也等於是打了她的臉。
真是混賬!
早知道那J婢這般不成器,她就不該讓皇上收了她,也省了現在的這番糟心事!
“雖然周美人一口咬定是冤枉的,但人證物證俱全,也由不得她抵賴。”柳皓雪沉聲稟道:“兒臣想著此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論真與假,這周美人是斷斷不能再留在宮裡伴駕了。所以便令她出宮去浮雲寺為今上祈福。”
“皇后倒是一片好心,周美人可願意?”太后冷笑一聲:“怕是心裡還存著僥倖吧,要不然,也不會這大中午天的跑去皇后的瑞慶宮哭號哀求了!”
“罷了,葒慧,你去取一碗酸梅湯親自給周美人送過去,就說哀家念著與她主僕一場,以湯代酒,算是與她送行了!”太后停了停,扭頭對著立在一旁搖著團扇的姑姑吩咐完,又回頭看著坐在下首埋頭不語的柳皓雪,微微透著些鄙夷:“瞧她的心性兒,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還是別讓她去汙了佛門的清淨吧!”
“丟人丟在宮裡,咱們兜著也就罷了,若是丟到了外頭,才真是追悔莫及呢!”太后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倦意:“真真是一個二個都不讓哀家省心!”
“兒臣無能。”柳皓雪習慣性的起身再次拜倒。不過心裡卻沒了先前那般的憋屈,好歹事情解決了,就當是跪下來謝恩吧!
“雖然周美人做出了這等沒臉的事情,可到底是皇帝的嬪妃,還是全了她個臉面吧!”太后擺了擺手示意柳皓雪起身:“如今慧妃有孕,宮裡能伺候皇上的人就更少了。說起來,今年的選秀已經到殿選了吧!”
“是。”柳皓雪低聲應道:“因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次選秀,所以依著母后的意思,下轄州縣,只要是適齡的官家小姐,都登記在冊了,層層選下來,到如今的殿選,入名冊的一起是兩百六十三人。”
“家世倒不算什麼,要緊的是挑幾個可心的人進來伺候,也好給皇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太后難得的點頭表示滿意:“殿選在即,皇后可要盯緊些,別出了差錯才好。”
“是。”柳皓雪繼續做一隻完美的應聲蟲,通常在這種場合下,領導永遠是對的,領導說什麼,永遠點頭肯定是沒錯的!
就算是同樣會挨訓,至少不會到體無完膚那麼悽慘的境地。
太后對這樣一隻只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