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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慧妃有孕了。”

“本宮這樣的打扮,難道不雍容華貴嗎?”

柳皓雪眉稍一揚,有關於打扮的問題,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她帶進宮來的幾個丫頭質疑了。

幾乎在每日晨起梳妝之時,她都會被琉琴錦書她們唸叨,耳朵都快起老繭了。

可是她卻並沒有半點想改變的意思。

原因無他,只為現在的大夏後宮,並不需要一位千嬌百媚,萬千恩寵在一身的皇后。

況且,內憂外患之下,宮祈雲哪裡有那個閒工夫坐下來細細的和宮妃談情說愛花前月下?

她柳皓雪在人心裡,只是幫人佔位置的工具罷了。既然是一個工具,打扮的那麼出挑幹什麼?

“對了,我用的這些香粉,都是按咱們府裡的方子自己調的吧?”說起來柳皓雪也不得不惦記一個要緊的問題。

臉上這些香粉是眼前做戲的重要道具,既要有增白的效果,還要不傷害面板,當然,若是能順便美容養顏,那就更佳了。

好在家裡的孃親威武,在得知她有此需要之後,第二日便遣人將一道方子送進了宮中。

不過是尋常的材料,卻能真真滿足她的上述全部要求。

故而這一兩年的香粉塗下來,她的面板反倒是更佳細膩白皙了。

入畫執了把泥金雕芙蓉的宮扇,一邊給柳皓雪扇涼,一邊細聲回道:“娘娘您就放心吧,這些香粉都是奴婢和琉琴她們四個親自調的,從不敢假手他人。”

因為回瑞慶宮不用再趕著急,所以入畫便吩咐抬攆的小太監換了涼爽的返宮道路來走。剛剛轉過芳翠閣還未到臨月湖邊,眼尖的入畫便看到依湖而建的沁水亭邊,站著一位身著緋色宮裝的女子,不由得神色一滯,忙側首對著靠在攆轎上養神的柳皓雪低聲稟道:“娘娘,容妃在前頭。”

容妃?

柳皓雪眉頭微微一皺:“這麼大熱的天兒,她在前頭做什麼?”

其實要說打交道,柳皓雪更喜歡剛剛在太后宮裡遇到的慧妃。

至少慧妃對她不滿就是不滿,不敬就是不敬,反正有什麼事情在臉上藏的淺,稍稍一刺激,就露陷了。

不像眼前這位容妃,什麼時候見到她,都是那樣一副溫婉有禮的謙卑恭順,哪怕心裡恨不得當眾把她推進臨月湖,但面子上,依舊做的十全十美,半點錯漏也挑不出。

所以在入畫告訴柳皓雪,容妃在前頭等著的時候,她便有些後悔了。

早先在太后那裡,就該想著法給慧妃把位份晉了的。

那樣這會兒和容妃把這個訊息一說,容妃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慧妃這位份不晉,僅她身懷有孕的訊息透出來,也夠容妃喝一壺的。

容妃既然會在這裡等她,那就說明,她應該也是事先就知道了些風聲的,只是不敢確定罷了!

就柳皓雪胡思亂想的這點功夫,容妃已經跪到了攆轎旁:“臣妾給皇后請安。”

“起吧,這麼熱的天,容妃妹妹不在宮裡歇息納涼,怎麼跑到這大日頭底下曬著?若是中了暑熱,可仔細皇上心疼。”柳皓雪把慣常用的表情扯出來,對著下首跪著的容妃和顏悅色。

“臣妾在宮裡呆久了,也覺得憋悶無趣兒,臨月湖邊湖風涼爽,又正好離臣妾的淑和宮不遠,臣妾便過來納涼透氣,不想會這麼巧,碰見娘娘的鸞駕。”

“容妃妹妹真是好興致。”湖邊護堤上的垂柳連葉片兒也沒說動一動,容妃空口白話的本事,真是越發高階了。

柳皓雪被頭頂的烈陽炙烤得頭髮暈,哪裡有耐心留在這裡陪容妃做戲,臉上的笑容眼看就要掛不住,倒是容妃乖覺,笑著又往前進了一步:“臣妾在湖邊的沁水亭置了瓜果點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