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理是得到了滿足的，但何棠顯然是沒有，別說是滿足了，她剛才的表情分明寫滿了&ldo;難以置信&rdo;，好像在說，咦，這就完了？

雖然她很快就恢復了平時的模樣，乖乖巧巧地下了床，還體貼地拿紙巾幫秦理擦拭了那裡，蓋上了被子。但秦理還是能感覺出，何棠對這個第一次並不是十分滿意。

他真的挺想送給她一個美妙的夜晚的，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何棠洗得很快，回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了。她端著一盆熱水，對秦理說：&ldo;阿理，我幫你擦個身，好嗎？&rdo;

秦理其實也想洗個澡，不過他知道這時候他很難下床，就算何棠能把他弄到輪椅上，去了洗手間洗澡還得換輪椅或是下浴缸，對何棠一個女孩子來說都太困難了，所以秦理打消了這個念頭，對何棠點點頭，說：&ldo;好，謝謝。&rdo;

他按下床頭櫃上的一個按鈕，床頭靠背升起來了一些，秦理左手拉住床頭吊環，屁股挪動，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何棠已經掀開被子，絞乾毛巾幫他擦起身來了。

他身上未著寸縷，總歸有些尷尬，而且，他和何棠還同時看到了粘在小小理附近的點點汙漬，何棠耳根子都紅透了，拿著毛巾幫他擦淨那裡，秦理盯著那一絲絲紅色液體看，突然抬頭問何棠：&ldo;糖糖，你現在感覺怎樣？&rdo;

何棠一愣：&ldo;啊？&rdo;

秦理說：&ldo;我是說，你還疼麼？&rdo;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何棠就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了。

疼肯定是疼的，但也只是那麼貫穿的一下子，秦理很快就結束了，所以何棠倒也沒有小說裡描寫的腰痠背痛的感覺，就是那裡有點小不適。

她搖頭說：&ldo;剛才疼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疼了。&rdo;

見她神情自然，不像在說假話，秦理終於放了點心。

何棠又一次絞毛巾，仔細地擦著秦理的雙腿，儘管經過了一番溫存，他的腿還是沒有熱起來，何棠忍不住說：&ldo;為什麼你的腿還是這麼冷啊。&rdo;

&ldo;就是這樣的，很難熱起來。&rdo;秦理柔聲說，&ldo;平時我注意保暖就好了。&rdo;

&ldo;會長凍瘡嗎？&rdo;何棠問。

秦理笑著點頭：&ldo;有時候會。&rdo;

&ldo;那不是會很癢。&rdo;

&ldo;是啊，而且癢起來我都沒辦法撓，所以還是儘量不要長凍瘡。&rdo;

他的聲音清清淡淡的，何棠心裡有點兒酸，說：&ldo;我爸爸有偏方，夏天的時候用一些糙藥熬湯泡腳，冬天就不容易長凍瘡，今年夏天我給你試一下吧。&rdo;

她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擦到了他的腳。何棠很耐心，一隻手撈起他的腳，另一隻手認認真真地將之擦拭了一遍，一點也沒顯得嫌棄，連每個腳趾fèng都不放過。

聽秦理沒答話，何棠又抬頭問他：&ldo;你要試一下嗎？你放心，都是中糙藥，沒有副作用的。&rdo;

秦理原本在看她擦自己的腳，心裡有點緊張，這時聽到她的話，漸漸笑彎了眼睛，說：&ldo;好啊。&rdo;

擦完身子，何棠幫秦理穿好了睡衣，兩個人並肩躺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秦理說：&ldo;我關燈了。&rdo;

何棠說：&ldo;關吧。&rdo;

&ldo;吧嗒&rdo;一聲，屋裡終於黑了下來，秦理和何棠都沒有說話，兩個人清晰又規律地呼吸著，何棠聽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秦理有沒有睡著，她悄悄往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