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始終呆在一起。對我們來說,在一起既像獨處時一樣自由,又像相聚時一樣歡樂。我想我們整天交談著,相互交談不過是一種聽得見、更活躍的思索罷了。他同我推心置腹,我同他無話不談。我們的性格完全投合,結果彼此心心相印。
……&rdo;
是的,我們始終呆在一起。
對我們來說,在一起既像獨處時一樣自由,又像相聚時一樣歡樂。
我們的性格完全投合,結果彼此心心相印。
並且,我們將永遠在一起。
不知何時,何棠有些睏倦,她放下書,蜷起腿倚在秦理的右腿上,雙手疊在下巴下,打算小睡片刻。
秦理端坐在輪椅上,如往常那樣,茫然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漸漸的,他低下頭,看著何棠的身影。
腦中的濃霧彷彿被一絲清風吹散了一些,隱隱約約地浮現了一些零落的片段與畫面。
他不知道這是在哪裡,面前的這個人是誰,他自己又是誰,他在做些什麼。
他沒有了這些意識,心中一片混沌,眼中也滿是迷惘。
好像一個初生嬰兒,突然啟開了懵懂的眼。
只是,這畫面有些眼熟呢。
‐‐那也是個陽光晴好的午後,寬敞的辦公室裡,同樣也有大大的落地玻璃窗。
天空蔚藍,漂浮著白色雲絮。
秦勉帶著謝瑋文去了市郊的工程部,馬佑傑也外出辦事,秦理急需一份檔案,電話問過馬佑傑,說檔案在他的電腦裡。馬佑傑和謝瑋文的辦公桌是連在一起的,在總經辦的大開間裡,秦理掛下電話就驅使著輪椅出了辦公室。
他以為總經辦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卻沒想到,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女孩子。
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的身上,她竟然睡著了。
這是個很年輕的女孩,黑頭髮,圓臉蛋,膚色白皙,頰邊還有兩朵紅暈。
秦理沒有去吵她,他徑直到了馬佑傑的電腦前,開了機。
在等開機的過程中,那沙發上的女孩突然抖了一抖,恰巧被秦理抬頭時看見。
他看了看中央空調的出風口,就在她的頭頂,女孩子縮著肩膀抱著雙臂,腦袋靠在沙發靠背上睡得正沉。
秦理擔心她會感冒,他操縱著輪椅去到她面前,女孩子並沒有醒過來,仔細看她,有一副密集的長睫毛,嘴唇微微地嘟起,眉頭也皺了起來,顯然睡得並不踏實。
秦理試著叫她:&ldo;嗨,醒醒。&rdo;
&ldo;……&rdo;
他伸長左臂去拍拍她的手臂:&ldo;小姐,醒醒。&rdo;
&ldo;……&rdo;
他正要第三次叫她時,女孩子突然小小地喊了一聲:&ldo;……你不會死的。&rdo;
秦理:&ldo;!&rdo;
他想,她做的是什麼夢啊,真夠驚悚的。
秦理無奈地嘆氣,低下頭左手拽著右臂拉出右手的袖子,將外套從背後擄到左邊後,又用牙咬住左手的袖口,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他驅使輪椅小心翼翼地上前一些,伸長左臂將外套蓋在了女孩身上。
她的身體小幅度地動了動,並沒有醒來。
然後,秦理又回到了電腦前,開始找起檔案。
大開間裡很安靜,只有秦理按動滑鼠的噠噠聲,和中央空調呼呼的出風聲,過了幾分鐘,沙發上的女孩突然&ldo;啊&rdo;地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