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每次動手前的徵兆,怎麼改也改不過,從這點上說,作為一個頂尖的刺客,卻是很致命的,可惜西門十三的武藝真的很高,高的即使有人發現他的動手預兆,也阻止不了。
在沈忠笑聲中,閃電般滑步到那八個大漢身邊,面色漠然不變的抽出扛在肩膀上的橫刀,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那早已虛勢而動的八個粗漢,齊齊大吼。
吼聲中,兩個粗漢,已被西門十三橫刀劃破喉管,一條紅色的西線出現在那兩人的脖子上,紅線漸漸的崩開,張開成一道粗大的血色大嘴,鮮血好似噴泉般從中洶湧而出,激射在半空中,帶著絲絲的熱氣。
而此時的西門十三卻已經退回了原處,橫刀入鞘,其身其刀,不帶一絲鮮血。
另一邊,好似心靈感應一般,在西門十三動了的一剎那,西門太一和西門十四也動了,西門太一纏住了同樣即時而動的沈忠,另一邊西門十四,左手一道血色的虛影迸射,如電蛇般纏住一個粗漢的脖子,一拉,“卡擦”一聲。
另外倖存的五個粗漢此時長刀已經齊齊劈向西門小姑娘,手一抖,虛影收回,乃是一條遍佈倒刺的鱗狀長鞭,猙獰可怖。
西門十三眼睛眯了起來,如雷動般,夢幻的架住了五把長刀,西門小姑娘左手一番,一枚小巧的飛刀突兀的出現在掌心,一甩,“嗖”的一下,劃破長空,之間那剩下的五人直直的向後倒下一人。
說來話長,一切卻都是在電光火石的霎那,被西門太一纏住的沈忠大吼道:“放箭,快。”
“小心,袖裡箭。”西門太一腦中電光一閃,驚道。
但在這麼近的距離裡,袖裡箭卻是利器,西門十三大驚,身形原地猛地一個旋轉,將一個粗漢的手臂接著旋轉之力,斬斷。
但另外三人的袖裡箭卻藉此射了出去,直奔西門小姑娘。
“嗯哼!”
雖然撥去了兩支袖裡箭,但還是有一隻射中了西門小姑娘的右胸,所幸被西門小姑娘左手及時夾住了,沒有穿胸而過,而借這個時間間隔,西門十三像是足球隊員進球后跪倒滑行一般,滑進剩下三人縫隙間,不知從哪裡又變出一把橫刀,雙刀揮舞般從三人間劃過。
沒有轉頭再看,西門十三撲到西門小姑娘跟前,驚恐的叫道:“十四,你。。。你怎麼樣了?”
臉色蒼白的十四,苦笑道:“箭口不深,但箭上有毒。天啊,小。。。呃。。。”
西門小姑娘眼睛猛的驚恐的叫了起來,西門十三一怔,在西門十四眼中倒影看到了那隻端了一隻手臂的最後一個粗漢,竟撿起了袖裡弩,射向西門十三。
“完了!”這是西門十三最後一個想法,意外總是在所有人想不到的時刻發生的。
但就在這時,“嗖”,數枚弩箭將斷臂的粗漢射倒,千鈞一髮間,救了西門十三一命,這不是平常弩,而是連弩,哪怕是軍中也很少有的,一來威力比不上軍弩,二來造價頗為昂貴,但在近距離,卻是無敵利器。
一時間,哪怕是最後困獸猶鬥的沈忠也不由的看向的弩箭來源之人,竟是--張三貴,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西門太一不能也不想馬上殺了沈忠,畢竟人家是夜行衛指揮使哥哥,能不殺就不殺,現在看其分身,彎腰近身,一個貼身靠,鮮血猛的碰出,身形彎成一個滿弓倒飛了出去。
搖搖頭,張三貴嘆氣道:“唉,你們是夜刺衛的吧,不用猜了,我是夜鷹衛的,老了,快退休了,來這個小驛站安度晚年,沒想到這樣都能遇到事,同屬錦衣衛,不想看這個小姑娘死,就出手了,吶,這是我的令牌。”
趴在櫃檯上瞄準的張三貴收起了連弩,掏出了一塊明晃晃的鐵牌,十分像後世的不鏽鋼,上面一個大大的“鷹”字,後面則是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