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強行將她的身體扳了過來。
心裡明明有惱火,可是看到她梨花帶淚的小臉,他的心瞬間就疼了。
白慕晴的身體被他強行摁住,被迫迎視著他,半晌才哽咽著說出一句:“因為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自己,我怕你會做噩夢……”
“那你為什麼不怕喬封做噩夢?”南宮宸惱怒地說了一句。
白慕晴咬著唇,根本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說話啊!”南宮宸越發的氣憤起來:“我和你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磨難,那麼深刻的感情,卻還比不上他的一句謊言是嗎?你可以天天與他同床共枕,卻不敢讓我看你身上的疤痕?”
“不是……”白慕晴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抗拒著他毫不溫柔的手掌。他呆縱技。
她要怎麼告訴他,她不敢讓他看,是因為怕他被自己嚇到,怕他害怕?
她又該怎麼告訴他,她和喬封之間其實只是一場互相溫暖,彼此惺惺相惜的無性婚姻。
從她醒來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份就被定義為是喬封的妻子,挽晴的母親,也是從那一刻起她跟喬封有了深厚的感情。只是她始終沒有區分出來這份感情究竟是屬於親情還是愛情。直到她的記憶恢復了,她才終於明白這不是愛情,而她心裡愛著的男人始終都是眼前這個男人。
南宮宸也並不完全,生起病來很恐怖,發起火來也很可怕,不及喬封十分之一的體貼和溫柔,然而感情不就是這樣麼,親情就是親情,愛情就是愛情。
這兩年多來喬封從來沒有侵犯過她,就連她的身體都沒有看過,她知道喬封不是害怕,只是自卑,因為他無法像一個正常男人那樣滿足她。
而就是他的這份自卑和脆弱讓她無法放下他,她甚至不敢去想假如有一天她和挽晴離開他後,他該有多痛苦。
南宮宸說她愛情與恩情總是傻傻分不清楚,其實她不是分不清楚,而是放不下喬封,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兩年來喬封為她付出了多少,陪她熬過了多少難熬的時光。
感覺到南宮宸的唇印在她後背的傷疤上,白慕晴不由得輕顫了一下身體,她自己看著都害怕的傷疤,他居然不怕嗎?
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身下的床單,痛苦哽咽:“南宮宸,你不用這樣的……”
“我想這樣,我喜歡這樣,行麼?”南宮宸重新將唇挪到她的耳際,在她的耳珠上輕咬了一下:“我說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燒傷了也還是我的傷人。”
“你跑了那麼久,跑了那麼遠,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覺得我還會因為一塊疤就把你放棄掉麼?”他的手指輕輕地刷過她的面頰,停在她的下巴處稍稍抬起,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記:“你哭得這麼傷心是為了什麼?怕我嫌棄你嗎?”
白慕晴不語,沉默大抵都是等同於預設了,反正此時此刻南宮宸就是這麼認為的。
他知道白慕晴還是愛他的,也知道她離不開喬封是因為怕傷害到他,從林安南事情以來,他的小妻子就是個這麼彆扭矯情的人。
“如果我說我不嫌棄你,我愛你,我願意每天都抱著你這破身體睡覺,你會不會有那麼一點感動,然後回到我的身邊來?”
白慕晴的目光透過淚霧注視著他,耳邊是他輕柔感人的話語,她閉了閉眼,心下懷疑這是錯覺,是她酒後產生的錯覺。
她以為南宮宸看到她身上的傷疤後肯定會被嚇跑的,可他沒有,甚至還……吻了她。
他又在吻她了,從她的臉到她的頸、她的胸,就連她後背上的傷疤都不放過。
白慕晴感覺自己的身體整個地酥麻了,大腦也漸漸地變得更加迷糊起來,一切如同在夢中……
她不自覺地抬起手掌,指尖撫過他溼潤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