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在她耳邊警告,“雪傾,繩子我幫你解開,但是,記住,千萬不要試圖逃離!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雪傾一抬眼,“我不會走的,我肚子疼,去趟茅房就回來了!”
刑駿逸的動作頓了頓,思忖了片刻,才猶疑地為雪傾鬆綁。
雪傾的手因為被勒長時間捆束而有些麻木,她抖了抖,才隨著刑駿逸走了出去。
“就這裡吧!”刑駿逸指了指一邊茂盛的灌木叢。“這附近沒有茅房,你將就一下!”
雪傾瞅了一眼刑駿逸手指的方向,眼睛偷瞄了一眼掛在他腰際的鑰匙。身子踉蹌地往後一傾。
“小心——”刑駿逸一攬手,握上雪傾的腰際,將她就要摔下去的身子一把扶起。
趁他虛扶一把的間隙,雪傾往刑駿逸腰際一摸索。順手牽羊將他的鑰匙滑進袖間。
“謝謝啊。”雪傾臉紅心跳,看在刑駿逸眼裡的這份緊張竟然是有些羞澀。
刑駿逸偏了偏頭,“去吧。”
雪傾“哦”了一聲,竄進灌木叢。蟲
灌木很是茂密,而且沿著灌木叢往後而去又可以通往那間小木屋子。雪傾一揚眉,乘著刑駿逸發虛的時間,躡手躡腳地往小木屋而去。
“雪傾?好了沒?”
剛走了幾步的雪傾聽刑駿逸這麼一喊話,差點露出馬腳。大文學。dawenxue
末了,她只好捏著鼻子假裝鎮定地吁嘆一聲,“啊,好疼~~我看一時三刻好不了了,刑駿逸,如果你等不及現走吧……”
“你慢慢來,我等你!”刑駿逸如何會留雪傾一個人在這荒蠻之地?
更何況一個女孩子在這個地方怎麼說總是不太安全。
“哦。”雪傾回應了一聲,又佯裝著發出幾聲斷斷續續的嗚咽。
見刑駿逸久久沒有反應才弓著身子,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小半柱香的時間都等過去了,可是雪傾久久沒有反應,這時候刑駿逸才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兒。
“雪傾?雪傾?”刑駿逸循聲往灌木叢裡走去,他將灌木撥拉開來一探,“雪傾……該死!”
裡面哪裡還有雪傾的影子?!
刑駿逸想起雪傾一系列的反常行為,手往腰際一摸,“江、雪、傾!你真是該死!別讓我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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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傾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小木屋子,拿著鑰匙就急急忙忙地去開汀蘭身上的鎖。
“吧嗒——”清脆的開鎖聲讓雪傾眼裡漾起一陣竊喜。
她伸手就拉起汀蘭,“快走!”
兩人順著坡腳一路往下跑。
“雪傾,為什麼我感覺這裡這麼陰森森的?”汀蘭的手心開始冒出冷汗來。
看著野山坡這一路上全是亂葬的墳崗,甚至有些葬泥埋得比較淺,露出了下面的森森白骨。大文學。dawenxue
雪傾心慌地嚥了口唾沫,一把抓住汀蘭的手,“我們又不做虧心事,怕什麼?”
“嗚嗚~~”
“雪傾——”汀蘭驚嚇地一把抱住雪傾,“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啊?”
聽雪傾說沒有,汀蘭的心更加煩糾,“怎麼會沒有呢?我明明聽到了,我聽到孩子在哭,她在哭……”
汀蘭像是失心瘋了一樣,開始揉著自己的頭髮,“那孩子哭得好可憐,那孩子在看我們……你沒看到她血紅血紅的眼睛嗎?她的眼睛在流血……”
“啊——”汀蘭一聲驚呼,“不對,她的鼻子也流血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