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就是記載在玉簡這一種,以後若是碰到奇怪的禁制,最好先給自己做個什麼防禦的,想想剛才,若是有書卷的攻擊隨著文字突如其來,想必自己也是手忙腳亂,說不定就會受傷,當然修補神識有牽神引,可其它不明的攻擊就難說了。
丹房外面,一片的黃昏,天氣已經熱了,夾雜了藥香的空氣撲面而來,張小花深深吸口氣,他極是喜歡這淡淡的藥香,遠處的石壁下,雖然也有不少的弟子出入丹房,可已經比上午少了很多,忙碌的臉上都是帶著滿足的微笑。
不知怎地,張小花突然想到了遠在郭莊的爹爹和大哥,這時的他們應該也正從村外的田間歸來吧,肩膀上扛著鋤頭,也許還叼著旱菸,優哉遊哉的往家走,不遠處的小院中,想必也冉冉升起了炊煙,呵呵,現在也許是兩股炊煙吧。
孃親,一個刻骨的臉龐浮現在眼前,想想孃親眼中的溺愛,想想孃親的期待,張小花不覺抬頭,那遠處的太陽就要落山,不覺間,他的心中充塞了溫暖,腦袋也沒有剛才那樣的疼痛,健步迎著餘暉,往內谷的伸出走去,背後的陰影被越拉越長!
轉過幾個羊腸的小路,張小花來到一片藥圃前,這裡種的都是玲瓏紅,串串紅彤彤的花骨朵舉在細長的莖葉之上,微風吹過,微微有波浪從這頭傳到那頭。
張小花撿了塊乾淨的、稍稍隆起的土塊,一屁股坐下,就讓年少的他在郭莊幹活累的時候,坐在田埂上一樣。
隨手從藥圃中拽出一顆玲瓏紅,拿在手中,左右的搖擺,就像那是狗尾巴花,張小花這時的心情好像回到了十年之前,似乎,已經好久沒這般放鬆的偷懶,似乎好久沒有這般懈怠的休閒,懶懶的坐在那裡,任風吹過他的發,任陽光掠過他的臉。
不遠處的樹林中,鳥兒嘰嘰喳喳叫著,直到夕陽將這世間最後一抹光輝收走,這才逐漸恢復平靜,鳥兒也都歸來巢,享受鳥巢的溫馨。
張小花閉著眼睛,沒有看這周圍的一起,也沒有將神識放出,可是,就在這靜謐的一刻,他似乎將這周圍的一切都瞭然在胸,比眼睛看得都清晰,比神識看得都細緻,似乎他就是這一片寂靜,這寂靜的一切就是他。
過度消耗神識,巨量文字湧入的頭疼,似乎就在這不經意間,逐漸的消失。
正在張小花享受這美好的一切時,突然他的眉頭一皺,感覺到遠處似乎有人正往這裡走來,雖然他不能確定,可是卻真真的心有所動。
隨即,神識放出,果然,幾十丈外,聶谷主正慢慢的往這邊走來,邊走還邊尋找著什麼。
張小花嘴邊不由露出微笑,在這回春谷中,能讓聶谷主這般尋找的,除了章長老等人,估計也就是自己,看他尋人的方向,也只能是自己了。
嘆口氣,張小花手裡捏著那棵玲瓏紅,站起身來,難得偷出浮生片刻閒,就這麼享受完畢,看聶谷主的樣子,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
張小花心裡一動,難道是傳香教來人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吧。
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二哥,張小花不敢怠慢,趕緊迎了上去。
走了一陣,正遇到聶谷主,聶谷主見張小花走來,立刻就停下腳步,笑著說道:“任賢侄,今日怎麼沒在丹房中煉丹修煉,居然好興致來谷內欣賞風景?”
看了一眼張小花手中的玲瓏紅,不等張小花開口就又說道:“我這回春谷,四季如春,內谷的風景份外的美麗,這玲瓏紅只不過是其中的一處而已,若是賢侄喜歡,明日讓小虞帶你四處走走吧。”
張小花舉起玲瓏紅,饒有興趣看了幾眼,道:“謝謝聶伯父關心,這段時間一直抄錄陣法,今日卻是無名的煩躁,這才出來走走,玩花賞月想來都是文人的勾當,我輩江湖之人就算了吧。”
聶谷主聽了,有些尷尬,笑道:“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