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蕭劍又是看向明悅禪師,笑吟吟道:“明悅大禪師,你也聽聽,我道家的蕭前輩,尋了水族之公主,更是抵擋水族之統帥,雖然最終沒有勝過那統帥,可也為慈航前輩的到來爭取了時間。當然,慈航前輩以掌天之器力挽狂瀾收了廖江之水,拯救了長生鎮十數萬蒼生的性命,這等功績是無法抹殺的,同樣也不是蕭前輩可以比擬。但是,這廖江之水怕是無窮無盡吧?若非蕭前輩將水族公主尋來,晚輩不知道慈航前輩可以支撐多久!哦,當然,晚輩不是質疑慈航前輩的修為,晚輩只是……”
“哼~我佛宗之神通豈是你道家可以明白?”性塵一聲冷哼,“慈航前輩即可證果菩薩,那說中只佛器能容三江四海之水,區區廖江算得了什麼?”
“晚輩當然明白這些……”蕭劍又是笑眯眯的問道,“即便慈航前輩能將廖江之水收了,可若是那水族的統帥在前輩施展神通的時候,率一眾水族進攻呢?慈航前輩一人之力怕是不夠吧?若非莫前輩及時將水族的公主從我江潮觀內送出來……”
“這功勞我小金寺承認!”明悅禪師淡淡的說道,“今日本就是仙佛大典,莫前輩作為儒修代表,能為擊潰廖江水族做出貢獻,理所當然!”
不知道明悅禪師跟性塵傳言與否,不過這話看起來跟先前性塵所言一致,都將最後的一份功勞歸於儒修了。
“這……這明明就是我小金寺的功勞……”蕭劍看起來還是低估了佛宗的狡辯之術,有些氣急了!
“若是蕭道長將那女娃送到廖江,本座自然可以認為這是小金寺的功勞!”明悅禪師不疾不徐道。
蕭劍真是氣急敗壞了,不過他眼珠一轉,又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明悅啊,當日貧道可是跟你說的清楚,小金寺跟我江潮觀擂臺之上見輸贏。剛才那擂臺可是沒有結束的,不如咱們兩家重新來過?”
耍賴誰不會啊,蕭劍的臉皮看起來比明悅更厚。
“當然可以~”明悅禪師眉毛都不動,眼皮也不抬,淡淡的說道,“只要蕭前輩同意……”
一句話說的蕭劍像是吃著魚刺扎著喉嚨一樣,張張嘴,喉結動了幾動,卻是說不出話來。蕭華可是前輩呢,怎麼可能出爾反爾?蕭劍不指望蕭華會同意。
是故,蕭劍看看蕭華,蕭華的臉果然面沉如水。
“蕭道長……”旁邊的性塵開口了,“此時爭論勝負略顯匆忙,不若我等各回道場,待得休憩一日,明日再行理論如何?”
“哦?”蕭劍微楞了,他有些不明白性塵為何不趁熱打鐵,今日將此事敲定,不過送到腳下的臺階他還是願意踩一踩的。蕭劍的臉上立刻堆砌了笑容,拱手道:“性塵前輩所言極是,晚輩剛剛聽得今日之事的詳細,還不曾細細的琢磨,畢竟勝敗對我等兩家都是影響深遠,不能不謹慎!”
“好,明日午時,請蕭道長和蕭前輩到我小金寺來,我小金寺僧眾恭候!”明悅禪師不解,可也是笑著說道。
蕭華淡淡的說道:“蕭某不願意踏足佛宗道場!”
“呵呵,那容易……”莫間離見到蕭華對佛宗排斥,急忙說道,“明日午時請小金寺仙友和江潮觀仙友都到我長生書院如何?”
“嗯……”蕭華哪裡是不願意踏足小金寺啊,不過就是欲蓋彌彰不讓人想到他是慈航罷了!
“也好!”明悅禪師看看性塵胸有成竹的樣子,點頭答允,隨即又是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貧僧感謝諸位今日的功德!貧僧一回到寺內,先就要給諸位上香祈福!”
“哼……”蕭劍看看明悅禪師虛頭巴腦的樣子,撇撇嘴,就差點兒冷哼出聲的,然後請蕭華上了驢車,吩咐旁邊一直靜默的淵涯趕車回江潮觀。
小金寺僧眾自然是駕了雲朵走了,長生書院的儒修自然是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