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偷偷地探看,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蕭華也是好奇心大起。
明深一臉的神秘,說道:“臘月三十是沒有月亮的,弟子看到住持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是坐在了那高石之上,跟睡著了一般,一直到得東方天亮,那朝陽的光華照在住持身上,住持才又消失了不見!就跟從來沒出現的一般。你說怪也不怪?”
“這個……算不得奇怪吧?”蕭華哭笑不得了。
“怎麼不奇怪?若非心裡有事兒。若非惦記哪個……誰會****不睡。對著江水發呆?甚至連弟子在旁邊都發覺不了?”明深顯然是想說“惦記哪個尼姑”呢,可看看蕭華的光頭,終究沒敢說出來。
“臘月三十?”蕭華眉頭一挑,笑道。“今日當是臘月二十七了吧?沒幾天了!今年你還打算偷看麼?”
“當然。弟子一定要來的。弟子就要看看……住持心裡到底有什麼隱秘!”明深脖子一硬說道,似乎想要一心抓住自己住持的把柄一般。
蕭華略加思忖已經明白,寂滅大禪師當年怕是在臘月三十左右入寂的。甚至他入寂的所在就是陳江邊上的高石,可不知道什麼緣由他很快就是從入寂中脫出,後來想必寂滅大禪師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能再入寂,是故對此耿耿於懷,每年都要在那裡體悟****,找找當年入寂的感覺吧?
“唉,有時候太過執著未必就是好事啊!”蕭華心裡嘆息一聲,說道,“小和尚,旁人的隱秘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一次兩次的偷窺寂滅大禪師或許沒有注意,可若是三次四次的被他發現,你即便是想再吃肉喝酒也是不可能了!你想想,你躲在此處,貧僧都能找到,你在旁邊偷窺,寂滅大禪師能不知道?”
明深的額頭立時出了冷汗,急忙點頭道:“弟子明白,弟子再也不敢了!”
“去吧,時辰不早了,雖然雨還下,可你要回寺內了,今日寂滅大禪師心情不好,莫惹了他!”蕭華擺擺手說道。
“是,弟子這就回去!”明深看看洞外陰沉的天色,也估摸不出時辰,雙手合十施禮之後,急匆匆的走了。
明深走了,蕭華看看狼藉一片的山洞,還有地上散亂的骨頭,也不想多呆了,走出了山洞,就在雨中沿著陳江緩步走著。他的腦中很是紛亂,可就是理不出什麼頭緒來。因為看起來寂滅大禪師從寂滅之境中脫出,是如此的懊悔,顯然寂滅之境對於佛子是極其珍貴的,而江流兒入寂已經百十年,還沒有醒來,怕是機緣未到,自己即便找人將他喚醒,未必就是正確啊。
茫然走了一陣,蕭華覺得自己著實有些心累,隨便找了一個地方,盤膝坐下,閉上雙目,五心朝天就在這滂沱大雨中靜下心來!
這一靜修,不覺數日又過,待得蕭華再次睜開眼睛,那天更加漆黑,雨更加的大,陳江之內的水也漲了很多。
“天意難測,風雲變幻,誰知道明日幾何?”蕭華抬起頭來,嘆息道。當蕭華的目光不經意看到東面之處那一絲的暈白,猛然想到,今日正是臘月三十啊!若是如明深所言,那寂滅大禪師當又是在陳江江邊的高石上端坐啊!
“嘿嘿,不妨去看看!看他是否心裡有情殤!”雖然勸解明深不要去,蕭華自己又是起了好奇,踏步順著陳江就是往下飛去,心裡則暗自想道,“若是能揪住這所謂大禪師的小尾巴,看他還敢不敢不停蕭某的話!”
數日的大雨,陳江之水已經很是湍急,內中渾濁不堪,或是有些上游的泥沙,或是有些樹枝枯草,間或的還有一些粗大的木頭和淹死牲畜,估計是陳江上游某些地方受災,牲畜被衝進了陳江。
蕭華小心的順著陳江飛著,將魂識偷偷放出,果然,就在金山寺下,有塊高石突兀的探出,其上正是端坐著寂滅大禪師。此時的寂滅大禪師真的跟寂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