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書生說完。蕭華笑道:“確實,有大德者應該如此,可若是無德者,如《喻世明言》卷二十七中所言。必是要有惡報吧?”
“《喻世明言》卷二十七?”書生一愣。顯然沒明白。過得片刻,好似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些發白。咬著嘴唇拱手道,“小生受教了,公子剛剛能施以援手已經讓小生感激不盡,小生不敢多求。”
“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蕭華微微點頭,不再理睬書生,揮揮手,又是走了。
可是,他剛走,那個壯漢又是疾步過來,有些發怒的樣子,催促道:“公子,您老怎麼有這般的猶豫不定了?到底是斯文重要呢,還是老爺重要??”
“這……”那公子又是思忖片刻,再次跺跺腳,趕緊又是追上蕭華叫道,“兄臺,小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還是不要說了!”蕭華並不停下腳步,也不回頭,淡淡的說道。
“唉,兄臺,若非小生被逼到如此之地步,也不會這般的低三下四!”書生臉上紅得發紫,可還是追了上去,嘆氣道,“小生也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就是請公子把小生帶進城門即可!”
蕭華停了下來,看著那書生,一字一句道:“小生雖然不知道兄臺要做什麼,可既然躲著官兵必然是有些不好見人的。小生確實能帶兄臺進城,可若是發生什麼事情,勢必要禍及小生甚至小生之家人。兄臺可以為自己親人考慮,小生為何不能為自己的親人考慮?兄臺沒來由拉小生下水的!先前小生已經冒險幫了兄臺,兄臺沒必要一直賴著小生吧?”
“這個……這個……”那書生被蕭華說得更加臉上發燒,支吾了半晌兒,也不知道如何說服蕭華,先前在城門口拉住蕭華的那種機靈勁兒早就不見。
“尤那小子……”一個壯漢急了,大聲道,“你再囉裡囉嗦信不信我一刀把你的頭砍下了?”
“信!”蕭華冷冷道。
“公子,銅柱國的權貴每一個好東西,這書生必是權貴之子,我等拿了他也算不得不義。”又是一個壯漢低聲道,“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敢不帶我等進城。”
“不錯!”那書生一咬牙,說道,“銅柱國發兵秘密滅殺我……上下數十口,更是將爹爹擒拿,學生跟銅柱國的血仇不共戴天,這書生既是權貴之子,那也就是學生的仇家!王進……”
“小的在,公子有何吩咐!”那壯漢急忙回答。
書生將手一指蕭華,說道:“將……將他……”
可是,書生看著蕭華明若星辰的雙眸,還有臉上的那種不屑,書生的號令終究沒有發出,而是重重嘆口氣,擺手道:“王進,我等走吧,祖上有云,窮天理,明人倫,講聖言,通事故。如今吾家雖然敗落,可吾不能壞了祖訓。”
說完,書生也不指使旁人,自己一轉身朝著城門方向去了,只不過,他僅僅走了十數步又是猶豫了,左右看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該去城裡。
蕭華笑了,這書生算不得迂腐,充其量是個耳朵根兒軟的人,自己沒有主見,也不是那種把自己的得利放在旁人受損之上的人,看起來他也確實有要事非要進城,可偏偏遇到了銅柱國加強了城門的盤查,想了一下,蕭華朗聲道:“這位兄臺是不是太過迂腐了?東門既然不能進,為何不但能去西門、南門或者北門?坦蕩蕩的進出,一介學子誰會阻攔?”
“哎喲,可不!”那書生直到此時才一拍自己額頭,醒悟過來道,“東門露了馬腳,可還能從北門進嘛,何必非要一棵樹上吊死?”
“多謝兄臺……”那書生急忙躬身,似乎要感謝蕭華,哪知道,蕭華根本就不看他,反而將手一揮,一個數丈大小的馬車落在大路之上,這馬車棗紅之色,其上雕刻了極多細密的銘文,銘文閃動之間極多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