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摔了那個菸灰缸,讓我少虧了二十萬,”大舅手中的酒杯頓桌,一句話終於說出口,未免在這個桌子上有點驚世駭俗。
“啊!”和大舅沒有過多交流,還是今趟首次聽聞的舅母嚇到雙腿一軟。
“什麼!?二十萬!?”小舅曾兆丁雖然也向來愛用商業上的事情來刺激大舅,譬如說自己一個月工資頂的上他三個月,然而接下來還是被鎮住了,二十萬畢竟在這個年代也不算少,至少在夏海市,足以開一個公司了,而他那個玩具店,一套盤下來二十萬也差不多。
一直以來所謂的幾十萬出入進賬,那也不過是小舅老闆的錢,和他無關緊要。
“事情不可太滿,弦過滿而斷,人自滿而慚!”看到眾人一臉驚異,大舅乾咳了一聲,“股票上面的事也就這麼一個道理,蘇燦那天把我菸灰缸砸了,我最近幾天心裡面一直都在盤算著,我手頭上的股票是拋還是穩?最後我決定提前出手拋售,幸好拋得早算早,上個星期開始股值就跌得厲害!我手上幾股都跌了,我粗略算了一下,如果還拿在手上,恐怕要虧將近二十萬!”
一家人這才從驚恐中回覆過來,當下也明白為什麼大舅會把聚會地點選擇在凱萊賓館這麼高檔的地方,這是股票上面狠賺了一筆啊,喜慶的氛圍立時更濃起來,父母更是心喜,原來上次蘇燦不小心打碎了大舅的菸灰缸,卻引發了曾全明的深思,最終做出了合理的判斷,規避了風險,雖說大舅是主觀操作者,可是蘇燦這小子的無心之失也是重要功臣之一。
小舅曾兆丁也舉起酒杯和一家人同樂,不過這個過程中倒是偷偷的掃了蘇燦一眼,心裡面對蘇燦的印象又有了一些改觀,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這本事。
想到蘇燦中考成績優秀,這下又無形中幫助了大舅,父母更是喜形於色,老爸蘇理成頻頻給大舅敬酒,兩人竟然一來一去竟然興致頗高,平時看不起蘇父的曾全明今天也倍加看他順眼,連連要他和曾珂兩人把蘇燦照顧好,未來這小子大有前途,一家人也跟著爭光。
蘇燦則是暗呼僥倖,他沒料到事情來的這麼突然,原本認為股票會隨著水災到來的大盤一起跌宕下去,那個時候大舅才會虧錢,誰知道個體差異有差別,大舅手捏的幾支股票就屬於那種短時間狂漲,而後暴跌,自己誤打誤撞,大舅又很配合頓悟的操作,這才規避了風險,否則不用等到水災到來股市一片亂騰,大舅就已經敗得一塌糊塗了。
“我也不打算繼續投入了,這賺了這麼大筆錢,拿點出來贊助曾珂的文具生意,再說現在股市大盤走低,觀望一段時間再說,要炒股,我最多也只投十萬進去了”眾人再問道大舅股票問題的當兒,大舅頭腦清醒的說道,倒還是沒向小舅那樣,一聽到這個很賺錢,就把不得入股投入進來,讓大舅幫他操作,大舅這番話,也暫時絕了他的念頭。
席間小舅眼尖,看到了市上的幾個重要領導和富商也在附近的桌子上,連忙過去走了一轉,後頭對面那頭幾個夏海市商人很明顯也認識大舅,也端著酒杯過來,這種過場走**是很平常的事。
大舅之前和老爸喝得挺多,也十分高興,藉著酒勁也去了對方的桌子上,和所邀請市分管商業,規劃建設的副市長雷禮敬酒喝了一杯,倒是讓副市長雷禮愕然。
大舅出了名的是脾氣倔的書袋子,恃才放曠,誰都不放在眼裡,然而今趟卻破天荒的說了好幾句好話,外加上市領導那些頭頭裡面,大舅也最看得上雷禮這個副市長,只是平時不大掛嘴邊上。
雷禮被大舅破天荒主動敬酒本就夠詫異的了,想上次機關評先進個人,還是他給大舅掛的帥,結果大舅不理不睬,一副標兵的傲氣,讓雷禮心裡面不舒服好一陣,今天大舅主動敬酒的這種反差,竟然讓他產生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一個副廳級市長,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