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看法,至此才明白李世民為何對其如此看重。
寧楚倒並不覺得如何,雖然這些人都是精英,但他終歸是比他們多出了一千年的知識,隨便說說浮於表面還可以,讓他深談就完全不行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很晚才散席,寧楚和侯希白被安排在天策府內的一間房內,屋中佈置典雅,並不是特別豪華。寧楚知道楊廣在篡位前一直在隋文帝楊堅面前裝樸素扮君子,自己的宮殿內肯定自然沒有多餘的擺設和裝飾。而李世民很多時間都在外領兵打仗,更沒有時間和精力花費在佈置行宮的小事上。最近李世民在長安,也是李建成忌憚於他的軍功,特意把李世民從前線調回來,架空他的兵力。
皇家無親情,即使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也逃不過最後手足相殘的命運。
寧楚坐在椅子上發了一陣呆,此時給他們收拾房間的侍女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恭敬地說道:“寧公子、侯公子,沐浴用的熱水已經備好,若需要換水的話,搖一下門口的銀鈴即可。”
寧楚回過神,淡淡道:“這就夠了,今晚我不想有人打擾。”
不用換?那就是這兩人一起洗?侍女看了看面如冠玉的侯希白和纖細美貌的寧楚,滿面緋紅地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侯希白心中的疑問已經憋了一晚上了,他和寧楚一路北上長安,由於之前他的內力全無,所以每晚在客棧休息的時候都是在一間房。他也早就從不習慣到習慣了。之前在東大寺他覺得不自在,是因為寧楚當著秦王李世民的面就毫不避諱地要一間房,這下旁人都會以為他們真的有什麼了。
雖然侯希白覺得讓旁人誤會其實更好,但卻總覺得寧楚並不是這樣的人,肯定另有內情。所以此時兩人獨處,便連忙問了出來:“楚弟,你……你要做什麼?”侯希白瞠目結舌地看著寧楚就那麼當著他的面開始脫衣服,心跳不禁加快。
寧楚脫掉外面的外袍,露出裡面黑色的中衣。在成都做衣服的時候,他就特意要求製衣店把中衣都做成黑色的,這樣脫掉外袍就可以當夜行衣用。寧楚把寬散的袖口用繩子綁緊,看了一眼呆愣的侯希白,發覺自己忘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希白兄,你希不希望你師父得到邪帝舍利?”寧楚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地問道。
侯希白此時再遲鈍,也知道寧楚來天策府是另有目的了。他想了想道:“邪帝舍利是師父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師父他……一直精神有些不太好,他覺得邪帝舍利能治好他的病,可是我總是覺得邪帝舍利會加重他的病情。”
寧楚冷笑了一下,什麼叫精神不太好?分明是精神分裂。“那你就是不希望他得到嘍?”
侯希白一聽便猜出來寧楚想要做什麼,苦笑道:“楚弟,你莫不是知道邪帝舍利在哪裡吧?”
寧楚也不瞞他,點了點頭道:“是的,所以我擔心你會因為師命,而從我這裡搶走舍利。”
侯希白定了定神,知道他若不認真地給寧楚一個回答,肯定會在他們兩人之間留下芥蒂。這自是侯希白不願看到的。他在房中找了個椅子坐下,開啟手中的美人扇一下一下地扇著,緩緩道:“師父找尋邪帝舍利,是為了修補他唯一的破綻。可是我覺得,不管師父心中的破綻因何而起,那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心病終要心藥醫,而並不是一顆舍利就能醫好的。”
寧楚聞言一愣,心中不禁開始猜測,石之軒唯一的破綻,會不會是丟棄他的那件事……不過轉瞬間他就在心底自嘲,他那個追求完美品的便宜老爹,恐怕不會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寧楚閉了閉眼睛,嘆氣道:“魯妙子前輩曾經告訴我,這個掖庭宮內有通往楊公寶庫的密道,有勞希白兄今晚替我打打掩護了。”
侯希白這才明白寧楚為何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了李世民的邀約,一想到楊公寶庫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