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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墨?”寧楚停下了腳步,覺得這個黑墨有著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那雙盯著他看的黃金色的眼瞳中滿是戒備。
難道是失憶了?寧楚不由得這樣想,放柔了聲音說道:“黑墨,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你都睡了好幾個月了。”
黑墨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他的話過去,而是低頭專心地啃著手中的雞腿。
寧楚看著它身邊散落著一些啃過的雞骨頭,心想這孩子估計餓了幾個月餓壞了,會不會乾脆就是被餓醒的啊?
這麼想著,寧楚也就不急於一時,心滿意足地看著黑墨,雖然它的動作很似人類,但終究不是死氣沉沉地躺在那裡了。剛回到小谷就看到黑墨清醒了,寧楚本來因為昨夜而鬱悶的心情也變得好轉,心想等黑墨的情況穩定以後,肯定要帶著它離開小谷。
再也不想跟石之軒有任何瓜葛了。
寧楚也並不是真的什麼都被瞞在鼓裡,雖然對石之軒的人格分裂還沒有任何疑惑,但也隱約察覺到他必定是動了什麼手腳,才讓侯希白他們找不到這裡。寧楚正想細細思慮時,忽聽身後傳來石之軒夾雜著怒火的一聲怒吼。
“孽徒!還往哪裡跑!”
寧楚反射性地一回身,便被一人撲倒在地,寧楚慌忙抱住對方,可觸手之處光滑柔韌,對方竟沒有穿衣服。寧楚在剛剛驚鴻一瞥時,知道這人正是楊虛彥,正皺著眉想要把他推開,卻感到對方已俯□舔著他的左耳那處傷疤,動作和以前的黑墨別無二致。
想起楊虛彥瀕死前的那一幕,寧楚驚駭莫名,一種完全荒謬的可能劃過腦海,讓他整個人都呆在了當場。
待石之軒轉過木屋後,便看到這讓他怒火飆到頂點的一幕。他那個混蛋的徒弟,正光著身子壓在他的青璃身上,肆無忌憚地輕薄著。楊虛彥曾經先後三次威脅過寧楚的性命,石之軒早就想要清理門戶了,若不是在他昏迷後寧楚百般維護,他也活不到今天。
石之軒連想都沒想,直接就要出手送楊虛彥上西天。可是他還沒等動作時,一旁的黑墨卻在此時跳了過來,擋在了他的面前。
石之軒眯起了雙眼,不覺得黑墨和楊虛彥“同床共枕”了數月就有了什麼革命感情,而且在他對上黑墨的雙瞳時,隱約也發覺了一些不對勁。
那邊寧楚捧著楊虛彥的腦袋,強迫他抬起頭來。寧楚呆看著楊虛彥晶亮清澈的雙眼,沒有一絲一毫以前的陰狠毒辣,盛滿的是絕對不會錯認的依賴和深情。一個人的眼睛是絕對不會說謊的,寧楚的手有些顫抖,試探性地喚了一句道:“……黑墨?”
“嗷!”楊虛彥……也就是黑墨,高興地吼了一聲,然後伸出舌頭討好地舔了舔寧楚的手。
寧楚再也不懷疑,撐起身子,轉向另一旁對峙的黑墨和石之軒看去。若在楊虛彥體內的是黑墨的靈魂的話,那麼在黑墨身體裡的……寧楚忍不住朝那個黑豹說道:“難道你是楊虛彥?”
“嗷!”黑墨……也就是楊虛彥,鬱悶非常地吼了一聲,用爪子刨著地,發洩著自己的不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醒來就變成了這樣。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那個豹子佔據,做著各種腦殘的表情和動作,他的頭都要炸了。
寧楚不禁笑出了聲,他覺得對楊虛彥,這懲罰要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也怪不得黑墨的身體能恢復起來,想來應該是楊虛彥在黑墨的身體內,運轉內力保住了他的身體。寧楚朝黑墨也就是楊虛彥的身體探去,抓住了他的手腕,探息發現楊虛彥的身體也一直依照著本能運轉著內力,已經沒有半分滯納。
寧楚這才放下心來,一抬頭就看到一張無以倫比的俊顏正笑彎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笑。
楊虛彥本是隋朝原皇太子楊勇的嫡子,若不是楊廣篡位,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