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刺客,那麼在明日我們就會因為站在被告席上的是窮人而不是富人給他定罪,到了後天這個法庭之上將會充斥了偏見和愚昧,法律的公正將會蕩然無存。”
瑞恩斯坦擅長的是用語言帶調動他人的情感,當他說出一些更本沒有可能或者是可能性很小的話語的時候,如果對方仔細的思考他的話就會發現這不過是在危言聳聽,聽起來有些愚蠢,但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危言聳聽的話語更能引起人們的恐慌了。一個獨自的人類可能是一種非常聰明的生物,只要這名獨自的人類懂得去思考的話。但大群的人類往往會變得很愚蠢。曾經有城市裡的人群因為夜空的彗星而變得惶恐不安,在幾百年之中那裡的人們都相信瘟疫與災禍都是彗星的彗尾帶來的。
而現在瑞恩斯坦乾的就是這個,在人群之中散佈謠言總比建立信任要簡單的多,人們聽到了瑞恩斯坦的話語之後人們不由的會站到律師的這邊,僅僅只是因為如果這一次法律因為人種原因在那些黑暗精靈之上沒有體現出公正,那麼下次法律則會在自己身上因為其他的原因喪失它的公正,雖說是謠言,但至少聽起來很真實。
在公開審判之時,很多時候左右審判結果的不僅僅是法官與陪審員,事實上所有的聽眾與人民的意願在很多情況之下也能左右法官。如果法官不顧事實胡亂審判那麼這名法官能做的時間恐怕也就不長了。
“我反對!”檢察官站起打斷了瑞恩斯坦的發言,他明白如果此時不及時的阻止這種行為仍由瑞恩斯坦表演下去那麼這一切就會提前結束,所以檢察官大聲喝道:“瑞恩斯坦律師現在的言辭與本案無關,我反對!”
“反對有效。”法官說道:“瑞恩斯坦律師,請你不要說一些無關的話題,而且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如果你繼續對本法庭發表那樣的言論,我就不得不將你請出法庭了。”
瑞恩斯坦笑著看了一眼法官,他鞠躬說道:“多謝您的提醒,我發言結束了。”
接下來的事情沒有絲毫懸念,瑞恩斯坦牢牢的把握住了整個審判的節奏與氣氛,不論是在盤問證人還是在與檢察官的辯論上幾乎全部都是這麼律師一個人的表演。從始至終檢察官都無法證明這些黑暗精靈到底犯下了那麼罪狀。
現在縱然是一名路人都看得出那些黑暗精靈是無罪的了,這一次的刺殺由於沒有成功,所以一名死者都沒有,檢察官自然是無法用這些東西來定罪了。但如果要牽扯出之前的幾次刺殺的則只能讓控訴方陷入到更深的被動之中,因為除開那些識別身份的紙牌之外,在之前的任務之中黑玫瑰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最終,檢察官不得已拿出了他的王牌,那是從那些死在黑玫瑰的匕首之下的死者身上搜出的紙牌,檢察官同時把這些紙牌同從抓到的黑暗精靈身上搜尋出的紙牌經行了對比,最終得出她們所擁有的是同種材質製作而成的卡片,而這些從未見過的有著特殊符號與標記的神秘卡片則足以為這些黑暗精靈定罪。
在大笑之後,瑞恩斯坦拿著巴爾送給他的一副紙牌走到了法庭正中,給在場的每個人演示了這種在檢察官口中的有著“特殊符號與標記的神秘卡片”的用途,“這只不過是一種簡單的遊戲用的紙牌而已,在東方以及地下世界,也就是傳說之中的幽暗地域這不過是一種非常普及的簡單遊戲而已。檢察官大人,這樣的紙牌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瑞恩斯坦用無情的嘲諷語句對著檢察官做出了最終的一擊,到此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些黑暗精靈將會是無辜的。
到此時法官就應該宣佈審判已經結束了,但法官和檢察官彷彿有著一種特殊的默契一般,遲遲的沒有做出任何的宣告,他們抓住了一些的細枝末節在法庭上開始討論,此時的法庭由最初的唇槍舌劍陷入到了現在的雞毛蒜皮的爭執之中,巴爾看了看逐漸西沉的太陽,他知道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