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跟了上去。心裡卻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個清楚不可。
趙元朗也早已調整好了心情,見眾人出來,笑著起身一起往外走,還極有風度的放慢了腳步。
一路上,沈宜晴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趙元朗和沈宜芳的身上,路旁的風景卻是無暇多看。
趙元朗倒是時不時的看沈宜芳一眼,可沈宜芳卻幾乎沒多少回應,偶爾回視一眼,也是極快的移開了目光。
趙元朗似也習慣了沈宜芳這等態度,並未生出惱怒之意,只是看向丹雪和秋寒的時候稍稍多了一些。
沈宜晴心裡暗暗嘆口氣。
沈宜芳和趙元朗相敬如冰,倒也不能全怪趙元朗。冷淡寡言拒人千里的妻子,自然會將丈夫的心越推越遠。更何況,趙元朗本就是個秉性風流的貴族男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出去沾花惹草也不算稀奇了。
拐了幾個彎,劉氏的院子便到了。
早上見過一面的趙明珠赫然也在,正纏著劉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劉氏滿眼寵溺的看著趙明珠,口中一連聲的應著:“好好好,你看中什麼,只管買下來就是了。只要是你喜歡的,我哪有捨不得的的?”
趙明珠歡喜的搖著劉氏的胳膊,一臉心滿意足的笑意。
那備受寵愛的明朗笑容落在沈宜芳的眼中,卻生生的刺痛了她的眼睛。沈宜芳悄然的垂下眼瞼,心中隱隱作痛。
曾幾何時,她也是沈家最最得寵的嬌貴女兒,從不懂得妥協和退讓,想要什麼便一定要到手不可。只有別人看她臉色來哄她的份。那個時候的她,何嘗想過有朝一日她卻要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一朝出嫁,便再也不是原先那個無憂無慮賞花撲蝶的閨閣少女了。她要面對的,是公公婆婆丈夫小姑以及丈夫身邊的一堆女人……
沈宜芳深呼吸一口氣,不願多想下去。打起精神來上前給劉氏請安。
劉氏連連嗔怪道:“你身子不好,還出來做什麼。若是冒了風,可就會落下病根子了。來來來,快些坐下歇著。”一副慈祥的婆婆模樣。
沈宜芳的演技也不輸給劉氏,忙笑著說道:“多謝母親關懷。兒媳現在已經好多了呢”
劉氏打量她幾眼,見她精神尚過得去,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轉而熱情的招呼沈宜晴和沈宜蓉姐妹兩個坐下。
趙明珠明眸一掃,有意無意的多看了沈宜晴幾眼。
沈宜晴可沒有心情和她眉來眼去的較勁,只禮貌性的點頭微笑便移開了目光。
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在趙明珠眼中無異是示弱,趙明珠立刻展顏笑了起來,顯得格外明豔。
沈宜晴卻沒心情理會這位眼高於頂的郡主,很自然的湊到了沈宜芳的身邊,親熱的挽住了沈宜芳的胳膊,不著痕跡的支撐著沈宜芳的半邊重量。
沈宜芳衝沈宜晴笑了笑,心裡暗暗感慨唏噓不已。果然還是四妹最體貼細心了。
她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天,今天精神稍好,便勉強下床走動,其實壓根沒有多少力氣。剛站在這兒說上一會兒話,便開始渾身發軟了。若不是沈宜晴這麼及時的走過來扶住她一把,只怕當場便要出醜了。
待飯菜擺好之後,劉氏便領著眾人去了飯廳。
沈宜晴的目光在飯廳略略掃視一圈,心裡暗暗咋舌。沈府家大業大處處陳設都講究之極,可這南王府卻更勝一籌。別的不說,單隻看那張由整塊大理石打磨而成的餐桌,便奢侈的不得了。
大理石並不罕見,可這麼大塊的卻極為珍貴。再從產地運過來,也不知道要花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呢
沈宜晴倒還含蓄些,沈宜蓉卻是嘖嘖驚歎起來。
趙明珠絲毫不掩驕傲之情的說道:“這塊大理石是從雲南那邊運過來的,整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