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子道:“你是說,咱們要先和忘情大師打上一架?”
吳剛道:“不錯,咱們應該和他一決生死,既可助俞少俠一臂之力,也可以發洩一下咱們心頭的怨忿。”
金星子回顧了金釣翁一眼,道:“金釣兄!有何高見?”
金釣翁道:“咱們相處了很多年,一旦反臉,就要動手,豈不是大失義氣麼?”
吳剛道:“和這賊和尚還講的什麼道義?”
只聽忘情大師冷笑一聲,道:“找死!”左手一揮,一片鈸光,疾飛而至。
雙方的距離既近,那忘情大師的銅鐵,又突如其來,快如閃電,以吳剛武功之高,竟然也無法避開那急如星火的一撥。但見金光一閃,鮮血迸濺,吳剛一條右臂,生生被斬落下來。
飛鈸斬斷了吳剛一條手臂之後,借一股旋轉之力,突然打了一個轉,又飛回到忘情大師的手中。
金星子突出一指,點了吳剛一處穴道,停止流血,冷冷說道:“好厲害的飛鈸。”
忘情大師冷笑一聲,道:“這不過讓他長點見識,也讓你知道吳剛不過名符其實的是一條土龍,並不能騰雲駕霧。”
金星子冷笑一聲,道:“大師和我們相處了很多年,雖然我們每日憂慮子時毒發之苦,無暇多想別的事情,但這些年的相處,咱們對大師的武功,總該有些瞭解。”
忘情大師道:“你瞭解了什麼?”
金星子道:“大師這一手飛鈸絕技,在我們對敵之中,從未用過。想不到第一次出手,卻是用來對付多年相處的故友。”
忘情大師冷冷說道:“老初身佩飛鈸,諸位早就該知曉老鈉是一位用鈸能手。再說三位都已決心背叛城主,要老衲如何向城主交代?”
金鈞翁冷哼一聲道:“看來,吳剛沒有說錯。表面上,你和咱們一樣,是造化城主四衛之首,其實,你受著強過我們十倍的優遇,我們不過是造化城主手中的一個小卒,你卻是他由心腹大將。”
忘情大師接道:“老衲既然四衛之首,就算稍受一些優遇,那也是應該的了。”
金釣翁道:“造化城主是不是借你之手,在咱們身上動的手腳?”
忘情大師談淡一笑,道:“金釣翁!你真的想知道麼?”
金釣翁道:“不錯。事至如今,你如還有一點人性,就該實話實說。”
忘情大師道:“好吧!老衲告訴兩位,三位進入造化門下,都是由老衲一手設計,自然,也是老衲在三位身上動的手腳。”
金星子道:“過去你那些傷發之苦,也是裝作的了?”
忘情大師道:“不錯。”
金星子道:“看來,咱們還不如吳剛,他似乎比咱們早一點想通此事。”
忘情大師淡淡一笑,道:“現在時猶未晚,兩位何不出手一試?”
原來,忘情大師狡猾異常,感覺俞秀凡的劍法非凡,一旦出手,必極凌厲,倒希望能先和金星子、金釣翁等動手一戰,或許可以拖延一些時間。
這等窩裡翻,自相殘殺的事,想那俞秀凡,絕對不會出手干預了。
果然,金星子已忍耐不住,長劍平舉,護住前胸,道:“貧道先來領教。”
金鈞翁道:“咱們一向對敵,都是合圍而上,早為武林同道不齒,也不用顧及什麼了,在下和道兄聯手。”
俞秀凡冷眼旁觀,心中念頭不停的轉動,不知是否應該插手。
眼看吳剛的斷臂之痛,金星子、金釣翁早已都已有了戒心,兩人在說話之時,都已暗作戒備,早已溝通了彼此的心意,立刻聯袂而上,金星子長劍一振。寒芒閃動,直奔忘情大師前胸。
金鈞翁手中的魚竿同時以迅雷驟雨之勢,攻了過去。忘情師右手戒刀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