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可疑,而且目光也和其他的花豹不同。除此之外,全身都扮的惟妙惟肖,如非有經驗的人,決難看得出來。
輕輕籲一口氣;俞秀凡緩緩說道:“老前輩高明的很,那不是一頭花豹,那是一個人扮裝的。”
金釣翁淡淡一笑,道:“待老夫賞他一鉤。”
俞秀凡心中暗忖道:“他那金竿之中的系鈞細索,難道有四丈以上的距離麼?”
心念轉動之間,金釣翁已然出手,右手一揮,一道金芒,破空而出。日光下,但見金光閃了一閃,立時響起了一聲吼叫。那是人的慘叫,聲音淒厲,似是受了極重之傷。
金釣翁金竿一帶,收回金鉤,帶起了一股鮮血。那一股鮮血很細,但卻激射出一丈多高。只見那花豹前腿一震,一副豹皮由身上脫落了下來。豹皮退下,現出了個人來。
那人穿著黃色的勁裝,雙手按在前胸之上,鮮血由指縫中透了出來。他五官曲扭,似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臉色猙獰,滿是恨意。
俞秀凡心中大奇,暗道:小小一個魚鉤,就算鉤下來了一塊肉,也不至於疼到如此難以忍耐的地步。
只見黃衣人向前奔跑了一陣,突然停了下來,倒在地上死去。
微微一怔,俞秀凡緩緩說道:“老前輩,這一鉤打在了什麼地方,如此厲害。”
金釣翁道:“鈞斷了他的心脈,我只對準了豹腹上面擊去,卻不料擊中了他的要害。”
那豹群失去了指揮的人,頓形星散局面,有不少竟然掉頭而去。
俞秀凡輕輕嘆息一聲,道:“對付兇人惡獸,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殺止殺,以暴制暴。這些花豹,在猛獸中最為兇殘,但它們似也知道死亡的可怕。”
金釣翁點點頭,道:“這十多隻花豹,集於一處,就算是第一流武功的人,也難免心生畏懼。如是咱們適才稍有退縮行動,這些花豹,必前仆後繼的猛撲過來。老實說,這十多隻花豹如若是一擁而上,就算是咱們能夠應付下來,亦必要傷在花豹的利爪之下。”
俞秀凡略一忖思,道:“以獸御人,造化城主也無什麼可怕之處了。”
這時,那些花豹,都已倦伏一惻,不再作勢欲撲。
金鈞翁道:“花豹生性兇殘,但它們常常和馴豹之人接近,已完全受制於人。一旦失去了指揮的人,它們連撲擊敵人的勇氣也完全消屯因為,它們明白,只要不向人攻擊,人也不會傷害它們。”
俞秀凡道:“造化城也是如此。只要,咱們能一舉制服了造化城主和他一部分死士,這組織龐大的造化城,也可能在失去主宰人物之後,風消雲散。”
金釣翁道:“俞少俠語含禪機,發人深省。想那造化城主每頁不是一個人罷了,如是咱們早有抗拒他的決心,單是我們四大從衛,就可以和他一決勝負了。”
俞秀凡點點頭,道:“老前輩,在下覺著,造化城主,可能是數人或十數人組成的一個首腦集團,才能這麼神出鬼沒的,造成這等神秘的一處巢穴。”
金釣翁沉吟了一陣,道:“這一點,老朽和俞少俠的看法稍有不同。”
俞秀凡道:“請教高見。”
金釣翁道:“不論造化城主的為人如何,但他能造成這樣一個局面,定是一位才智絕世的人物。這樣一位高人,似乎是不可能和數位或十數位同道,組成一個首腦集團。”
俞秀凡道:“在下也曾這麼想過,但有很多地方,叫人思索不透。”
金釣翁微微一笑,道:“俞少俠,這件事,咱們不用再談下去了,揣測無補幹事,何不闖進去瞧瞧!”
俞秀凡道:“老前輩說的是。”舉步向前行去。
伏於甬道的花豹,竟然靜臥不動,只是用兩隻眼睛望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