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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般變化戰勝妖魔鬼怪,助唐僧取得真經。

還有一本說盡世間人情的小說:“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作者以“通靈”石頭(寶玉)自言之意開篇,其中人物有十二釵聰慧秀美、性格各異,有貪官司汙吏為虎作倀、沆瀣一氣,但最終難逃“千紅一哭”、“萬豔同悲”、“白茫茫真乾淨”的悲劇命運。

它們在大師們的筆下活靈活現,或驕傲、或不馴、或瘋顛,它們成了一些經驗、一點教訓,真的都不再是普普通通的石頭,有血有肉,這些文學的精靈還將長久地為人們一輩輩傳下去。

那些溶洞的滴水巖、玲瓏的太湖石、滴血的雨花石等等,你一見之下,就能體會到歲月的變幻,仔細欣賞。

還有熔岩,經歷了地心的熱火,曾經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奔湧的力量,在高溫的下不斷融解成沸騰的紅紅的液體。曾幾何時,這些熱量開始揮發,慢慢地變冷,迴圈往復之中,還是這麼一塊堅硬的石頭。

它們在高山的深處樹木的根部偶露崢嶸一角,或者被湍急的流水的沖刷得溜圓聚集橫陳一畔,不管是身處喧譁熱烈、還是甘於寧靜淡泊,這一些滄桑又似乎都是與它們不相干的事,因為它們始終只是一塊冰冷了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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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秋天,為了餬口養家,七歲的小男孩天不亮就帶著寡母連夜紡的紗線到離家十里外的場上趕集,賣完了線,天剛矇矇亮,記著出門時母親要早去早回的交待,男孩是聽話的,自從父親和叔叔先後重病去世後,曾經殷實的家變得一貧如洗,家中只有母親和他相依為命,他也早早地告別了童年幫母親做些跑腿之類力所能及的事。不能讓母親擔心,他匆匆匆忙忙地順著原路回家,走著走著,起霧了,這些熟悉的小道田埂左繞右繞,越來越陌生,路上沒有一個行人,霧濃了,根本看不清方向。最後,霧散了,一座大廟擋在了面前,才醒悟走錯了路,到了離家很遠的南面的洪山大廟。

那個在霧中迷失的男孩就是我的伯父,多年後婆婆在聊天時告訴給同樣是孤兒的身份長大的我的母親關於從前的苦日子的一幕中,他是故事的主角,那時還沒有我們這一大家人,只有他們母子兩人。回家後母子倆抱頭痛哭,這樣的日子實在難過,做母親的只有再嫁了,若干年後,全國解放,他的弟弟也就是我的父親出生。三年後,當家的男人又因病死去了,接下來是一年年的歲月流逝,兄弟倆在母親的呵護下長大成人,經歷了不少艱辛。

伯父的故事又在某一天由母親在閒聊時轉告給我們,母親的敘事一向是繪聲繪色的,在我的眼裡她是這方面的天才,她往往由家中的一件事說起來,可以聯絡到多年前的一件事,並且她的訴說是重複性的,不管說過多少遍了當話匣子開啟,捱到邊又會說一遍,結果,我們做聽眾的就會會心一笑,大聲說聽過了。

伯父已是年愈七旬的老翁,身體單薄得像一條老黃牛,雖是滿堂兒孫,但並沒有安享晚年,為了不給兒女們添負擔,努力地自食其力,在家鄉那片泥土裡堅持刨食。多少年了,伯父的一隻眼睛畏光,看人的時候就顯得很滑稽,半睜半閉的,在一年一度的春節聚會時,我們向伯父拜年時就是這個樣子不變。相聚時,寒暄過後,伯父喜歡向我父親打聽政策方面的新聞,還喜歡講他在祠堂裡的那份燒香待客的兼職,他從來不回憶過去的事,也不知道他七歲時在霧中迷路的往事在我們這幫侄女的心中已耳熟能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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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小時候做夢,夢境多是在爬山,腳步是奇妙的跳躍的感覺,順著一條山路向上爬的時候竟可以雙腳一蹬躍上一塊高聳的坡峰,總還想爬得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