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自己的事都理不清。
聯邦和聯盟政府聯手維持秩序,除維安隊人員外所有人等一律不允許攜帶武器,最原始的鬥爭時有發生,他們這些人有專門的休息地方,還有訓練場地。
季魚的助理看見拓跋慶生,疑惑他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新晉的專業維修人員。
這兩年他一直收取某個業內有名的維修師的賄賂,那維修師以前也曾給季魚做過事,今年賽事盛況空前,能夠在賽事上露一臉,帶來的效益不可估量,結果卻被季魚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否決了,如今不但收到的賄賂要退回去,還讓那維修師好一頓埋怨譏諷。
看拓跋慶生的眼光就挑剔了許多,還帶著隱隱敵意。
他用公事公辦,為季魚著想的態度要看拓跋慶生的維修師證書。
季魚這才正眼看拓跋慶生,見他如此年輕,暗暗皺眉,也沒有阻止助理。
其實他們都知道,證書只是特定時間段的能力證明,浮於形式,最終還得看經驗和推理動手能力。
拓跋慶生在雷根說話前將自己的證書遞了過去。
雷根說:“慶生是我見過最有靈性的維修師,能力很強。他會是個好幫手。”
說得再天花亂墜也不如動手一看,一般駕駛員之間對彼此的維修師資料都是諱莫如深,助理將給他賄賂的那個維修師請了過來,兩人私下做了交談,達成一致意見才回來。
那維修師是個混血兒,眼角微微吊起,眼眸轉盼間帶著絲傲氣,年紀有三十多了,十指修長,手掌帶有薄薄的繭子,和拓跋慶生握手的時候很隨意,時間很短,表示他並不將拓跋慶生放在眼裡。
比試的時候只有季魚雷根兩個人在場,半個小時後,混血兒維修師鬢邊冷汗直流,語氣有些僵硬地與他們告別,走出訓練室目不斜視地走了,連助理的招呼也沒有聽見。
助理看向季魚,季魚嘴角有淡淡的笑容。
一場小插曲後,偶爾會有人遠遠地觀察拓跋慶生,或者是那個混血兒維修師將他的訊息悄悄散佈了,季魚對助理當初非得看拓跋慶生的證書引起的事很不滿意,當著雷根和拓跋慶生的面斥責他,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助理只得白著臉聽著,他不敢和季魚對著做,和拓跋慶生的隔閡加深。
賽事分幾個階段,機甲設計,機甲組裝,機甲維修包含在機甲實戰內,一場實戰持續一個小時,途中假若機甲出問題就由機甲維修師負責維修,維修師的水平關切到駕駛員的成績。
季魚不像其他機甲駕駛員一樣,越臨近賽事卻越放鬆。
M市附近有條江流經,那江裡出產一種魚,魚身雪白,鱗片細小,肉質極其細嫩卻無刺,通身只有一條大脊骨,清蒸味道極其鮮美,營養價值很高,數量稀少而不好捕捉,出售都是採用競價的手段,季魚招呼雷根和拓跋慶生,帶著女朋友助理保鏢一行人去江邊垂釣。
天氣寒冷,江面都結了冰,實在不是垂釣的好時機,不過垂釣只是其次,主要的還是加深對彼此的瞭解。
保鏢四散分開,絲毫不敢大意,這種賽事暗殺的事件很多,很多名人都選擇呆在市內,偏偏季魚不是個循規蹈矩的,性格特立獨行又固執:“請的保鏢是做什麼的?難道來做大爺嗎?”
做他保鏢的人都對他又愛又恨,他給的價格高出同行好幾倍,但極少聽從勸告,跟著他危險性也直線上升。
雷根對季魚照顧周到,連季魚助理沒想到的事他也想到了,其他人都以為雷根對季魚的期望很高,季魚本身名氣就大,如果能夠在賽事上更上一層樓,贊助商的利益也少不了。
只有拓跋慶生知道雷根的心思,愛一個人,就會不由自主地對他好,竭盡所能,將自己擁有的東西都給他,而絲毫不考慮回報。
雷根對季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