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即便略沾皮毛,也能保我接下的買賣無一失手。唯獨你覺得自己所求之事與眾不同,那我倒想長長見識。”
沉璧見激將法奏效,忙說:“我們想找一個人。”
遊笑愁頓時鼻孔朝天:“區區小事,若是武林同道,即便不用卜卦,我也能將他的下落說個八九不離十。“
“你可以將他的下落告知我們,但人長了腳,不會等在原地,且旦夕禍福往往只在瞬間,我們此去若是沒找著,算誰的?”沉璧打蛇隨竿上,步步緊逼。
遊笑愁呆了呆,顯然沒遇過像沉璧這麼能攪和的,略一琢磨,此類問題若是真湊巧發生了,卻也棘手,說自己親自出山吧,又不太實際,只得推諉道:“當然算你們的,我怎麼知道你們究竟找沒找著,指不定你們找著了也說沒找著呢?”
“同理,我們也看不懂遊前輩所卜的卦象,又怎能肯定說問題絕對不是出在推算上呢?”
“那依你之意,莫不是要我將人帶到你們面前才算數?”
“不敢勞煩遊前輩。”沉璧見好就收,正色道:“我們只打算買遊前輩一個訊息,其他的,自看天意。如此,以青墨的內力修為,五成不吝於天價,請遊前輩再做思量。若遊前輩堅持,我們只好敬謝不敏。”
“你……”韓青墨沒料到沉璧拍板拍得如此爽快,壓根不打算再問他的意見,眼見就要功虧一簣,正考慮要不要點了她的啞穴,一隻小手從袍袖下伸過來握住他的,使勁捏了捏,似在請他安心,他只好忍住沒吭聲。
“哈……哈哈……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繞了半天,還是將我算計了進去!”遊天愁不怒反笑,斜眼瞅著沉璧看了半晌,忽然問道:“你要找誰?”
沉璧正在忐忑,忽聞此言,不禁大喜,脫口道:“我哥哥,沉非。”
“沉非?”笑聲頓沒,渾濁的老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遊笑愁緊聲問道:“你哥哥大你幾歲?”
“十歲左右,似乎還不足……”
沉璧話沒說完就被遊笑愁的喃喃自語打斷:“果真如此……像,實在是太像了……”
“呃……那個,我哥哥,”沉璧彷彿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熊熊燃燒的希望之火頓時熄滅,她無奈的摸摸鼻子:“其實和我不太相像,您大概認錯人了。”
“我說的是你母親,至於你哥哥,”遊笑愁的笑容裡竟帶著幾分輕蔑:“大約長得更像他那一無是處徒有其表的父親。”
沉璧足足愣了幾分鐘才反應過來:“你認識我爹孃?我爹還活著嗎?”
“你爹?”
兩個極普通的字眼竟像是從遊笑愁的牙縫中擠出一般,他重複了好幾遍,枯瘦的手漸漸緊握成拳,嘴角抽搐著,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形容十分可怖。
韓青墨見狀,只道是舊年內傷又在作祟,忙上前準備渡些內力助他衝緩,卻被他一掌逼開,身形遊移之快,令他措手不及,不過一個錯眼,遊笑愁已欺近沉璧,伸手捏住她的下頷,烏黑的指甲深深陷進白嫩的皮肉,硬生生掰起她的臉細細端詳,眼神狂亂而暴躁。
“你爹早死了……啊,是了,你也是他們的孽種,為何你還存活於世上……”
“我從來都沒見過爹孃,你……你放開我!”沉璧又怕又疼,可遊笑愁哪裡會聽她的,鐵鉗般的手指一徑加力,幾乎快把沉璧掐斷氣。
“前輩手下留情!”韓青墨心急如焚,卻半步也不敢挪動,只怕刺激得他當場結果了手中人。事發突然,他萬沒料到沉璧的上輩會與遊笑愁積下如此厚怨,稍稍提及都會令他神智錯亂。
“我不放開,我再也不放開,曦兒……”遊笑愁如入魔怔般語無倫次:“早知今日,我寧願你死在我手裡,也絕不放開你……”
“誰是曦兒,你看清楚!我沒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