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耳裡,卻也顧不得了。
他一路退出去,才知道伏在祠堂外的暗卡,竟都被人家制住了,於是這些黑衣蒙面人的身手之高,就更令他驚異。
但是直到此刻為止,對這些詭異的黑衣人的來路,他仍然如墜五里霧中,半點也不知道。
於是天爭教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在開封城裡受了這麼一個從未受過的重大挫折。而這些自然也就是伊風的傑作了。扣“洵垮之哎
伊風和“飛虹劍客”們,裡衣蒙面,乘夜挑了天爭教開封城的分舵,卻也知道不能在開封久留,於是便由二十里鋪繞城而去。
馬群在裡暗中賓士一夜,“飛虹劍客”們久隱關外,直到今夜,才算大快身手,心裡都覺得執血奔騰,不能自已,
就連年已知命的華品奇,此刻騎在馬上,也是不停地高談闊論著。
伊風嘴邊,帶著一絲微笑,他能瞭解到這些來自關外的劍手們的心清,他們各各身娘絕技,都始終沒有在武林中馳騁過,就連“飛虹七劍”這份萬兒,都是因為他們的授業師的名頭而傳出的。
這正如一個家財鉅萬的富家公子,雖殊擁資無數,但卻始終悶在家裡,雖殊知道金錢萬能,卻也始終沒有自己親身體驗過。等到他一旦瞭解到金錢的真正價值,自己親手花過錢的時候,那麼他家裡的鉅萬家財,在他眼中便立刻換了另一種意義,而他心情之歡娛,自是可想而知。
而伊風自己呢?他自然無法分享這份歡娛。夜色如墨,他縱馬狂奔,心裡卻也覺得十分痛快:這兩年來的積鬱,今夜也算消去不少。
天色微明,殘冬的清晨,寒意長人刺骨:但他們的人和馬,卻都是滿頭大汗,一點也沒有寒意。
東方射出第一線光芒的時候,他們到了洵陽。
伊風一馬當先,衝到城腳,但這時時光太早,城門尚且未開,伊風回過頭去,低道:
“這裡城門雖然未開,但過了洵陽,前面就再也沒有大鎮,我們不如等這裡城門開了,先在這裡打個尖,再往前趕路吧!”
他久歷江湖,“飛虹七劍”卻是初入中原,自然一切事都唯他馬首是瞻。於是這一行人馬,就在城門外駐了足,掏出布巾來擦汗。
世間常有許多巧合,使得一切事都為之改觀。他們若是繞城而去,事情的變化,也許就不會有如以後的那麼複雜;但他們卻偏偏等到城門外面,生像是這一切事,早已被上蒼安排好了似的。
天光大亮,“呀”地一聲,城門先開了一線,伊風圈過馬頭,那知城門開處,裡面卻先馳出一匹馬來,從伊風身側擦了過去。
伊風本未注意,目光轉動處,只看到馳出的那人,一身錦繡,在擦過自己身側的時候,似乎還輕輕發出“咦”地一聲。
但是他卻也並未在意,稍為扭頭一望,華品奇等人已由後趕來,和他並騎馳入城去。
那知他們方自入城,背後突地傳來一聲響亮的喊喝聲,喝道:
“站住!”
聲音之洪亮高亢,使人聽了,生像是有鐵槌在耳畔重擊一下,入耳鏘然。
伊風和華品奇等,都不禁愕然回顧,後面已有一騎賓士而來,伊風目光動處,這一騎竟然就是先前出城而去的那個滿身錦繡的騎士。
華品奇鼻中不悅地“哼”了一聲,等到這騎奔了上來,也亦冷叱道:
“朋友!你這是朝誰在喊?”
那馬上的騎士,穿著一身深紫色的衣衫,上面還滿布金花,跨在馬蹬上的兩隻靴子,光華閃燦,原來上面竟都鑲著明珠。
他一馬馳來,眼角瞟也未瞟華品奇一眼,卻瞪在伊風身上,沈聲道: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伊風這時也已看清他的臉,體內的血液,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