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可是在弄什麼玄虛!”
驀地——
只聽“妙手”許白焦雷般大喝一聲:
“躺下!”
接著便是驚大動地般幾聲巨響,便又響起錢翊那陰森尖細的聲音,冷笑著道:
“只怕未必見得!”
萬天萍,伊風又不禁一齊轉身望去,只見那錢翊.許白兩人,此刻身形已齊地頓住,面面相對,互相凝視,萬天萍腰身微弓,一雙虎目之中,精光暴射,閃電般凝視著錢翊,兩隻筋結陰現,蒲扇般的巨掌,或拳或掌,緩緩伸曲,在這一伸一曲間,不時發出“格格”地骨節聲響,生像恨不得立時將對面這少年,一下擊死在自己掌下。
站在他對面的錢翊,仍是滿面冷傲之色,傲然卓立,但是目光之中,卻似乎已微微露出一些畏怯之意,亦狠狠地凝注著他的敵手,兩邊垂下的手掌,雖不時發出一陣陣不加註意便難看出的輕微顫抖,但是他卓立著的身軀,卻仍然是堅定的有如山嶽。
這兩人目光相對,誰也不再說話,誰也沒有退縮半步,方才他們對了兩掌,妙手許白雖想以浸淫於中數十年的內力修為,擊倒這看來年紀尚輕,縱然武功高妙,但內力定不會深的少年。那知錢翊十數年的苦練,居然以“無名老人”嫡傳的內功心法,將之擋卻,這不但大大出乎許白意料之外,就連一旁觀望的萬天萍,亦為之暗中皺眉自問:“這少年是誰,怎地有如此武功?”
第七十四章 不死不休
七海漁子韋傲物皺著雙眉,凝視多手真人以及燕山三劍等人的身形,逐漸消失在蒼莽的山林深處,此刻亦為妙手許白的這一聲暴喝所驚,回過頭來,目光四掃,突地大步走了過來,鐵面孤行客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筆直地瞪在他的面上,他卻毫不在意地向萬天萍一揖雙手,朗聲說道:
“敝教與閣下原來素無仇怨,於今雖因教主夫人之故,以致生出許多事端,但此刻敝教中又生出非常之變,在下等只有暫且告辭,日後是友是敵,也只有任憑閣下自擇了。”
他一面說著話,一面已悄悄移至錢翊身側,話聲一了,突地伸頭過去,在錢翊耳邊低語兩句,那知錢翊的一雙眼睛,卻仍瞬也不瞬地望在妙手許白的身上,生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似的。
此刻在場眾人,各有恩怨纏結,情況之複雜微妙,絕非局外人能夠了解,但其中卻只有伊風與“天爭教”仇怨最深,此刻他冷眼看著“七海漁子”的舉動,再轉向萬天萍冷峻的面容,一時之間,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地
妙手許白又是一聲暴喝,腳步微錯間,身形展動如虎豹,左指箕張如鷹爪,左手一順,手掌一反,停留在錢翊右側的空間,右手卻“呼”地一掌,擊向錢翊左胸的“期門”大穴。
這一招看來平平無奇,卻正是“妙手”許白與鐵面孤行客萬天萍在無量山巔十載較技,苦心研創的一記絕招。
錢翊方才與妙手許白的硬對兩掌,外表看來,雖無變化,其實體內的真氣,卻已稍有潰散之象,此刻許白一招攻來,他來不及運用思忖,方待甩左肩,曲右膝,劈開這一掌。
那知萬天萍卻突地冷笑一聲,喝道:
“左掌赤手擒龍,右掌鳳凰展翅,進右足,踏中宮。”
他話聲說得極快,幾乎有如珠落玉盤,錢翊心念動處,口中吐氣開聲,左掌一曲一伸,曲伸之間,果然擊出一招“赤手擒龍”,但右掌卻未有舉動,原來萬天萍所說的話,他只聽清楚了前面一句。
萬天萍雙眉微皺,低叱道:
“蠢才!”
七海漁子韋傲物後退三步,見到錢翊果然施出一招“赤手擒龍”,心中大驚,要知道以武學常規而言,對抗“妙手”許白這一招,只要甩左肩,曲左膝,然後右掌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