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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頁

五年後,一個溫煦的六月晚上,莎拉?白英敦和她丈夫坐在倫敦某劇場的特別座裡。上演的是《哈姆雷特》。奧菲利亞在舞臺聚光燈下獨白,莎拉不禁握住雷蒙的手。

我將如何辨知,

誰是你的戀人。

記住他的海扇帽,

柺杖和鞋一雙。

他已經死了,姑娘,

他已經趨赴黃泉。

瞧,頭上的青草皮,

腳底下有石碑。

莎拉不禁心中一動。那無與倫比的純真之美,那艷絕人寰的魅惑微笑,已超越苦惱與悲愁,為那些以幻為真的人所擁有……

莎拉在心中自語:&ldo;她真漂亮……真美……&rdo;

那餘音悠然的快活聲音,美麗腔調以前就已擁有,現在經過鍛鍊、調整後,更變成完美的樂音。

幕落時,莎拉以斷然的口氣說:

&ldo;吉妮真是偉大的演員!&rdo;

之後,他們在&ldo;薩佛衣&rdo;圍著晚餐桌而坐。吉奈芙拉又浮現出神秘的微笑,跟旁邊留鬍子的男人說話。

&ldo;戴奧德,我演得如何?&rdo;

&ldo;太棒了。&rdo;

她的嘴唇綻出快樂笑容:

&ldo;你一直都相信我‐‐你知道,我能夠用精湛的演技讓許多觀眾沉醉。&rdo;

旁邊一桌,今晚的&ldo;哈姆雷特&rdo;憂愁地說:

&ldo;她真是從不失常!起先觀眾當然是為了‐‐哎,現在已經不是來看莎士比亞了。為了她,我的退場詞簡直念得不成樣子。&rdo;

坐在吉奈芙拉對面的奈汀說:

&ldo;吉妮成名了,能在倫敦演出奧菲利亞,真是了不起。&rdo;

吉奈芙拉沉靜地說:

&ldo;你來了真好!&rdo;

&ldo;是定期的家庭宴會啊。&rdo;奈汀微笑四顧,然後對雷諾克斯說:&ldo;孩子也可以來看日場啦。他們已經到了看得懂的年紀,也曾想看看舞臺上的吉妮姑姑吧!&rdo;

雷諾克斯露出幽默的神色,看起來快樂健康。她舉起自己的玻璃杯。

&ldo;為新婚的柯普夫婦乾杯!&rdo;

傑佛遜?柯普和卡蘿接受了他們的乾杯祝福。

&ldo;不誠實的戀人!&rdo;卡蘿笑著說:&ldo;傑夫,你最好為你那坐在對面的初戀情人乾杯吧!&rdo;

雷蒙爽朗地說:

&ldo;傑夫臉紅了,想起以前很難受吧!&rdo;

他的臉突然湧上一抹烏雲。

莎拉握住他的手,烏雲隨即散開。他望著她苦笑。

&ldo;真像一場惡夢!&rdo;

一個衣著入時的矮小男子突然在桌旁停下了腳步。是赫邱裡?白羅。他得意地擰著鬍子,有禮地打招呼。

&ldo;小姐,&rdo;他向吉奈芙拉說,&ldo;你的演技太好了?&rdo;

他們高興地迎接他,請他坐在莎拉旁邊。

他眼睛發亮,看看大家,然後傾身對莎拉說:

&ldo;白英敦家現在看來一切都很順利嘛!&rdo;

&ldo;是的,謝謝你。&rdo;

&ldo;你的先生,非常有名。我今天才看到對他最近一本新書的佳評。&rdo;

&ldo;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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