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言環顧四周,一片狼藉,殘骸遍佈。
九境後期已然深不可測,再加上界天魔無法插手,而那兩位魔尊又被它提前佈局對付夢緣柯,當下還只能是任人宰割。
麻衣老者如入無人之境,儘可能收割戰場。
什麼八境巔峰的天驕,脆如薄紙。
魔族大軍全力反抗,使出渾身解數,可最終也只是多撐兩招而已。
如土雞瓦狗,很快潰不成軍。
這就是九境對於戰場的絕對掌控力。
不入九境,永遠體會不到那門內光景有多恐怖。
界天魔有些坐不住了。
風言言壓根兒不過界江。
純粹的術法狂轟亂炸,逼得魔族大軍一退再退,此消彼長下,第八城邊關計程車卒反倒是氣焰高漲,很快推了出去。
界天魔憋不住了,隔著界江,落下一掌。
竟是不分敵我地覆蓋了半邊戰場。
幾乎同時,梅花花瓣綻放,迎風落去。
“這麼著急做什麼?這般小家子戰場,也能入你眼?”向東來起身,面露嘲諷:“先前你不是說要跟我打一場嗎,我看擇日不如撞日。”
向東來不是在嚇唬它,真正地出手了。
手段之乾脆凌厲,讓界天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當真敢出城與自己廝殺?
天道規則的影響對他們這個層次雖然不多,但頂尖的對決往往在毫釐之間,除了宗賢那個瘋子,幾乎都差不多的。
現在跟它交手,屬於是自己天然佔優啊。
有陰謀?
界天魔沒有出手,被動防禦,一退再退。
向東來嘴角扯出一抹嘲諷意味,跨過界江,笑道:“怎麼,我如今來了,你卻怕了?”
魔族的情緒還是比較好帶動的。
“怕?本尊會怕你?!”界天魔惱怒,翻手之間扣下一片虛無結界。
是離恨界。
與當初投影到第六城的離恨界完全是兩個層次的東西。
恐怖的壓迫感讓整個戰場都停滯一瞬。
風言言遠望,卻不做停留,繼續‘漫無目的’地廝殺。
在那夢緣柯找到暗中躲起來的那兩頭魔尊前,自己還不能出手。
向東來與界天魔戰在一起。
一人一魔都是老對手了,很有默契地朝更高處去,走到專屬於九境巔峰的戰場。
他們之間交手的波動可不會小,僅僅微弱餘波,怕就能震死五六境。
魔族大軍多,這樣的買賣可划不來,邊關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缺人。
隨著兩位頂尖戰力離去,整個戰場上空都鬆了鬆。
下一刻,邊關強者率先騰空,以定城軍為前鋒,悍不畏死地發起了衝鋒。
而在界江下游,四位魔尊與人交上手了。
按照計劃,那頭九境中期的千地魔尊率先‘負傷’,且節節敗退,好似真的被擺了一道,受了什麼不得了的傷, 整個魔的氣息都萎靡下來。
看得蘇良與程杜一愣一愣的:“三個九境前期,三個八境巔峰,能夠將它們四個打成這副德行?還隔著界江?”
程杜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一巴掌:“也沒做夢啊。”
隨後他側臉看蘇良,問道:“你說呢?”
蘇良看他,很是中肯地評價道:“嗯,很紅。”
“誰讓你說臉啊!”
“那不然?白痴也看得出來他們有問題吧?”
程杜瞬間一怔:“對哦邊關內部是有叛徒的這麼說夢老是想用這先天靈韻勾出第八城的叛徒?”
“不對,等會兒,那幾人身上的服飾那不是夢老的暗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