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再次背上書簍,踏上了路途,一路青山綠水,看的玉兒心曠神怡,恨不得縱情放歌。
“哎,居然有果子,聞起來還不錯。”玉兒把書簍放下,飛身摘了兩顆最紅的,擦了擦咬了一口,酸的她齜牙咧嘴,還是勉強自己吃了下去。
“你這人也是有意思,既然難吃就別吃了唄,幹嘛強迫自己。”這道男聲來自於玉兒的書簍裡,就是那支玉筆。
“浪費總是不好的。”玉兒說著,隨手將果核埋在了一邊。“你又願意說話了?”
回到書簍旁邊,翻出了一個油紙包著的小包,一開啟,香味就散了出來,是烤好的肉乾。那酸果子雖然不太中吃,倒是挺開胃的。
說起來,這肉乾還是張家村那些村民給的。玉兒在那天解釋清楚了事情的來由,就讓那支玉筆把能吐出來的東西都吐出來了,就是那代表壽命和祿利的氣機。不過這些日的不進水米的損耗,確實是怎麼也補回回來了。
“我想開口,就開口了。”筆靈似乎有些不爽。“那你為什麼要救我,讓他們直接砸碎了我,不是一了百了。”
“你沒錯,這件事說到底也不是你本性所致。”玉兒慢慢悠悠的嚼著嘴裡的東西,嘟嘟囔囔的說。
玉兒隨兩位老祖修行的那十年,學到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學會辯證的去看待東西。事有兩面,只看其一,就將其定死,可不是什麼長久的道理。
筆靈聽到這幾句話,斜靠在筆尖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你這人確實挺有意思的。”
“說到底,你能夠這麼早生靈要歸因於你主人那口病中血。人的血液頗有靈性,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會做出錯事,當然這也有你剛剛啟靈,天性懵懂的原因在。”
“還是不太懂。”
“簡言之,就是你本來是玉石所化的精靈,誕生過程中受到人氣的影響,性格本就和你主人有幾分相似。病中血有邪氣,放大了性格中惡劣的一面,這個是你做出錯事的主因。”
“你為什麼留下我?”筆靈從斜靠變成了歪坐。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你又沒做什麼人神共憤不得饒恕的惡事,再說了,筆靈還真是挺少見得。與其毀了你,不如就給我做個法器。”玉兒擦了擦嘴角,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翻出了一個裝水的竹筒,潤了潤喉嚨,將肉乾往下送了送。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筆靈長得挺不錯的,玉兒覺得挺喜歡的。狐族多美人,能讓玉兒覺得不錯,那就是真的挺不錯。
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清秀端正的一張臉,眼角眉梢微微泛紅,帶了幾分邪氣,這種衝突感,讓玉兒心裡癢癢的,挺想欺負欺負他。
把東西重新裝好,實在是荒郊野嶺,也沒有什麼人。玉兒乾脆恢復了原本模樣,手中只抓著那支玉筆,在手指間上下翻飛。
“別玩了,晃的我頭疼。”
“你好像還沒認清現實,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沒有資格對我說不得。”玉兒恢復原本樣子,覺得舒服極,走起路來都是搖頭晃腦的。
看起來軟糯可愛的小丫頭,嘴裡的話說起來可就沒有那麼乖巧了。
“雖說,有靈的法器要更珍貴一些,但是如果不聽話……”玉兒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了那支筆,眼神裡不是狠厲,而是隱隱的期待,好像在好奇和躍躍欲試!
“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就叫狼毫如何。這名字不錯吧!”
“狼毫,狼毫……”筆靈咂摸了咂摸覺得還不錯。“你都給我取名字了,那也該讓我知道知道你是誰吧!”
玉兒一邊走一邊慢慢和狼毫聊著天,倒也不覺著累。因為一直走的都是偏僻小路,也無人打擾,玉兒很是意外。
可是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