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聞言,眯了眯眼睛,“你再說一遍。”看向那小小道士時,黃褐色的瞳仁湧現。
“再,再說一遍,也一樣。”他明明嚇了一跳,語氣都在發抖,卻還強撐著。
“你冒犯我已故師姐,冒犯我塗山氏一族,更冒犯我驪山一脈,今日若不教訓你,我就對不起師傅多年教導,對不起爹孃養育,老祖栽培,對不起我們姐妹情誼。”
玉兒一抬手,一把泛著寒光的劍就出現在了玉兒手中,隨即劍鋒所向,提劍攻去。
徐泊遠用劍柄抵擋,“你們就算一起上,我亦不懼。”
玉兒本想看在年紀,只是給他個教訓。徐泊遠一插手,更是火冒三丈。
“玉兒姑娘請消消氣,是永明說錯了話,但此刻還有其他事,待此間事了,若姑娘氣還沒消,我願意替他與姑娘比鬥一場。”
玉兒再劈徐泊遠一劍,“你這話,也是不認為他有錯了。好好好,我今日不僅要教訓你們,你們也別想在我手底下救人。”
玉兒不肯罷手,開始動用殺招,徐泊遠不敵,被震退數步。
“你承認了,就是你下手害人的,還什麼塗山氏,分明就是妖狐!”永明在一旁仍不肯住嘴。
“放肆!”玉兒隔空給了他兩巴掌,將他扇倒在地,嘴角流血。“你師傅沒教過你嗎?不會說話就閉嘴,嘴賤就是這個下場。”
“你……”
“退下!”永明周圍的師兄弟還想說什麼,卻被徐泊遠攔下。
“永明,永言那一樁事,我們姑且不論。可玉兒姑娘眼神清明,氣息純粹,若非主動吐露身份,恐怕一年半載我們也未必探查其身份,你如何可以胡亂攀扯。道歉!”
“小師叔……”永明看向玉兒,又看向徐泊遠,爬起來後作揖,“對不住。”
“哼,等我和你算賬!”玉兒把劍收了起來。
“玉兒姑娘剛才話裡好似知道些什麼,能否坦言相告?”
玉兒吐了一口氣,看向引路兵卒,“你們這裡是不是還有病著的民工?”
“是,是……”他們二人戰戰兢兢。
“給他們四人帶路,讓他們去給病人瞧瞧,你們去把藥給抓回來,讓他們給熬藥。”玉兒不想和那一群毛頭小子說什麼,也就這個徐泊遠還有點樣子。
“師叔……”永明還想說點啥,徐泊遠直接揮手示意他們聽話。
“玉兒姑娘,他們都走了,有話直說吧。”
“來,你看。”玉兒也不囉嗦,直接扒開了那位大人的後脖頸。
玉兒又把自己從鳥雀那裡得來的訊息分享給徐泊遠。
“我們進來是否打斷了玉兒姑娘離去。”玉兒點頭。
“我明白了,姑娘是覺得他罪有應得,反正他幾天裡也不會死,乾脆讓那位姑娘先解解氣。”
徐泊遠姑娘來姑娘去的,說的玉兒耳朵疼,“免了,直接喊我玉兒吧,看在你不算那麼討厭的份上。”
“她今天晚上一定會再來,除了她本人的話,其他人的話都不可信。”
“怎麼說?”
“他們請你們的那套說辭,大概就是,不知何原因,我們家大人高熱且昏睡不醒,諸位大夫束手無策,才求到道館裡。”玉兒語氣譏諷。
“我們是在路上遇到的,但說辭大致相同。”徐泊遠點頭。“我們也是聽從師傅安排,下山修行。”
“自從為了挖這條大運河,朝廷開始徵民工,我就盤踞此地。這可不是什麼好人。”玉兒指了指床上的人。
這位大人姓錢,名原。他也無愧於自己的姓氏名字,上來就敢剋扣民工米糧,中飽私囊,把自己喂得是圓滾滾胖乎乎。
“我一發現這事,就揍了他一頓,警告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