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送完呂靖禾,沒有絲毫猶豫直奔當初遇到她的地方。
玉兒在周圍幾座山上盤桓了好幾圈,確定沒有山神存在後,找到了處理那三個惡人路上年紀最大的那棵樹。
玉兒將自己的手放在樹幹上,感受它是否已經開啟了靈智,企圖從它的記憶裡找到點什麼線索。
手剛放上去,就感受到了一個懵懵懂懂的意識和玉兒連結上了。
玉兒很高興,反手一瓶月華倒下,閉上眼睛,繼續感受。
“小樹,小樹,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最近幾年見過什麼人嗎?”
“要,要,想要。”
“想要,就告訴我,人,和我一樣的人。”
“要!”
玉兒只覺得自己的神識被對方撞了一下,好多畫面和聲音魚貫而入。
晴天,陰天,雨天,雪天。哭聲,喊聲,叫聲的,嚷聲。男的,女的,大的,小的,多的,少的。
親耳聽見,遠遠不及親眼所見,帶給玉兒衝擊感不可相提並論。
玉兒直面了那些人惡的卑劣惡毒和那些孩子的悽慘悲傷。
惡人的笑聲裡透露出的囂張和姦詐,彷彿豺狼在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獵物,他們並不急著吃掉他們,而是享受玩弄他們的過程,看他們痛苦得悲鳴。
玉兒此刻內心感同身受,有恐懼有噁心。
反應過來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若看到這些人一定將他們挫骨揚灰。
“要,要。”
一條樹枝微微碰了碰玉兒的胳膊,把玉兒從這種不好的情緒中帶離。
玉兒勉強勾了勾嘴角,“給你,給你,你要好好長呀!”
兩瓶月華一起倒下,玉兒都聽到它彷彿打了一個飽嗝。
玉兒靠在它身上,閉上眼睛,再次一遍一遍的過那些畫面,計算裡面到底被抓了多少人。
要是真算起來小娘子的人數早就過百了,現在還在找,可見他對這個生辰八字是有多執著。
同樣那些沒被選上的,恐怕……
玉兒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小郎君明顯少很多,那個老道士的謀算還沒有成,必須趕緊阻止他,滅殺了他和那個所謂的尊主。
玉兒剛捋清思路,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呼呼喝喝的聲音,還夾雜著幾聲小孩兒的哭聲。
“哭哭哭,煩死了。”小孩兒被兇了哭的更大聲了。
“老大,要不給他喂點蒙汗藥吧!哭的真煩人。”
玉兒一下子就跳到了樹枝上,把自己藏了起來,往下看。
“把他蒙到了,你抱著走?”
“不不不,我才不呢,還有好幾座山呢,抱他,我還想要我的胳膊呢。”
“那就忍著。”
那個老大白了說話的這人一眼。
“你看看人家老四老五怎麼就沒你這麼多事,你也不怕讓他倆笑話。”
“我是他們三哥,他們敢。”
玉兒看著他們一行四個人,趕著三大兩小往前走。
這三大兩小,大的是兩女一男,小的是一男一女。
“大哥,明明還有兩個小孩可以一起套走,怎麼……”
“笨死了,你的腦子是擺設啊!”老大長得滿臉橫肉,手裡卻拎著一把的扇子,還敲了這個老三腦袋一下,引得老四老五笑出了聲,
“老五,你給你三哥解釋解釋。”
“三哥,二哥現在不是在哪裡盯著了嘛。當時那姐弟倆離家太近了,我們手頭這麼多貨,萬一他們叫喊出聲,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
老五湊到老三身邊,用肩膀撞了撞對方的肩膀,衝他揚了揚眉頭。
“三哥,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