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玉兒爬起來,就要走。
楊戩從後面跳起來翻到了玉兒前面,正好攔住了她的去路。
“顯著您會翻跟頭了?您再厲害,也沒有我猴哥的筋斗雲厲害。”
玉兒說著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去,被他一下子拉住了。
玉兒直接拍開了他的手,“你幹嘛!拉拉扯扯的。”
“我是有話想要問你,請你給我點指點。”
楊戩倒是不在乎玉兒的陰陽怪氣。
玉兒一看這架勢,不聽完他說啥,明顯是不讓走唄。
“行啊,諮詢費。”
“諮詢費?”
這詞可能太現代了,楊戩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我給你解答問題,你是不是得為我動的腦子,花的時間,付出點東西。”
“當然,當然可以。”
楊戩拿出了一瓶不知道什麼東西,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
“帝流漿。”
這時候玉兒就有點激動了,“是我想的那個帝流漿嗎?”
楊戩點了點頭,“這裡面有三滴。”
“三滴!”可不怪玉兒見錢眼開。
這帝流漿是庚申年七月十五的月之精華,每六十年一次,但數量、地點完全不可預計。
普通草木動物,但凡有一滴就足夠開啟靈智,成為妖獸。
玉兒平時拜月所得月華,與之有著千百倍得差別。
這三滴少說能省玉兒百年苦修。
“好好好,你問,你問。”
玉兒爽快答應了,楊戩又啞火了。
玉兒這會兒看在帝流漿的面子上,就靜靜地等著。
楊戩身材高大,玉兒得仰著頭看他,脖子疼,乾脆又坐下了。
“我做的到底對不對?”
這個問題一出,玉兒反而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確定要聽實話?”
玉兒覺得為了自己道心穩固,就算是這三滴帝流漿也不能讓她說假話。
楊戩要是不能接受,自己大不了還給他。
楊戩半蹲下身子,衝著玉兒點點頭。
“那我就告訴你,不對,當然這個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只能代表我自己的意見。”
見楊戩沒有翻臉的意思,玉兒才繼續往下說。
“我們都明白,想要迎接新的,必然要辭別舊的,其中的流血犧牲不可免。”
“但也該衡量衡量值不值得不是?”
“你覺得如果是做買賣,站在兩邊的價碼平衡嗎?”
楊戩動了動嘴唇,“廢除了不可思凡的天條,有什麼不好,大家就可以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
玉兒上下左右打量了打量楊戩,“該說不說,你老楊家從情愛上,倒是一脈相傳。”
“你有考慮過天底下的百姓嗎?”
“你知道劉沉香惹出禍事。死了多少百姓,多少土地和鬼差。”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生離死別,這痛苦,真君也是有過的。”
楊戩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玉兒裝作沒看見,繼續說。
“神仙可以有情飲水飽,凡人可以嗎?凡人有家人,家人又有家人。”
“一旦心有偏愛,處事必有不端。長此以往,必有禍患。”
“所以我認為不好,不對!”
玉兒說完了就站起來,“我言盡於此,告辭了。”
楊戩還是想攔玉兒,玉兒率先開口,“我說的夠多了,你再這樣,我可就要鬧了。”
楊戩快速閃身避讓。
玉兒回到廟裡還在想這件事,紅睿看到他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