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說一聲,咱們把他兒子的靈魂帶走,送去城隍廟吧。”
敖瀾當然明白玉兒的意思,這種橫死的人,怨氣比較大。
生前已經是惡人,若是鬼差來的晚了,成了惡鬼跑了。
恐怕這一家又要不得安生了。
敖瀾點了點頭,按著玉兒說的做了。畢竟現在這靈魂還在迷濛的狀態,直接帶走是最好的。
“我,我能不能再看他一眼。再和他說句話。”
婆婆的手都在顫抖。
玉兒和敖瀾對視一眼,落在她家院子裡,只露出了若隱若現的身形。
“你確定嗎?他現在也回不了你的話,而且人見鬼,終究對你不好。”
“如今哪裡還顧及的上,好不好的,我若是不見他一面,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話裡的意思很清楚,她覺得有愧。
“那就如你所願,最多半盞茶,我們就得帶他走。”
敖瀾手一揮,靈魂顯現,轉身出去,不想打擾她們母子敘話。
玉兒還覺得不放心,一張符咒貼在了那男子魂魄上,防止他攻擊人。
玉兒和敖瀾就在門外等著,隱隱約約的啜泣聲傳到耳朵裡。
讓兩人不由地嘆了口氣。
“真可憐。”
“誰說不是呢。”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兩人把這魂魄送走之後,也沒了閒逛的心情。
“你說,這男人他為什麼呀?”
“刺激和不甘心吧。”
敖瀾突然想到廟祝這事,“你覺得這婆媳倆給我當廟祝怎麼樣。”
玉兒尋思了一下,你別說還真挺合適的。
“等人家把兒女婚事安排好,你再去問。”
敖瀾點點頭,“我以後多看顧她家就是了。”
“玉兒其實,我之前挺煩她家的,也不是煩,就是又生氣又無奈。”
從敖瀾的話裡,玉兒瞭解到。
這些年裡,這位婆婆不知道跑到龍王廟裡求救了多少次。
“每次,都喊救命,救命。我幫了一次又一次,他們一家也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
“最近兩年幾乎沒來過了,誰想到……”
敖瀾都有點說不下去了,重重嘆了口氣。
“今天沒看到她家的孩子,大概是被她藏起來,或者攆出去躲著了。”
玉兒明白那種感覺,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也勸過那個媳婦,可她也說,就算她能把兒女帶走,她婆婆怎麼辦。”
“那人渣脾氣上來,是不管不顧的。”
“告官的話,按照宋朝律法,哪怕是成了,妻子狀告丈夫,也要判兩年牢獄之災。”
“她再回家,恐怕一切都要被賣完了。”
沒想到的是,敖瀾這一句被賣完了,正好戳中了今天的事。
今天那男人回家來,就是因為又輸了銀子,媳婦不肯給他錢,他竟然要抓著自己閨女去賣。
媳婦讓兒子帶著閨女跑了,自己抱住他捱了他好幾下,那男人還氣不過,拿了刀出來。
可一個賭博酗酒掏空身子的男人,一個憤怒到極點,又常年做活的女人。
就算一開始打不過,最後的結果也就不用說了。
這都擺在眼前了。
玉兒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每當看到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會覺得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金山寺燒起了一場大火。
原來是小青戲弄法海,使之引火燒身,最後引起了這樁禍事。
法海師徒最後被趕出去了。
因果迴圈,法海怎麼能不上門報仇,就打落了白素貞門前的紙傘,又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