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右手的劍插在地上,和徐泊遠背靠背的坐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呼呼的喘息著。
“還行嗎?”
“還行,你的那些師侄們過來了。”玉兒抬眼看到跑過來的人。
“師叔,玉兒姑娘。”永明幾個把他倆直接圍起來了。
“沒事,放心吧。”徐泊遠替眼前的永明擦去臉上的血跡。
“師叔,這件事是不是終於結束了。”玉兒聽到這句話,看了一眼永明,臉還是當初那張臉,只是少了幾分稚氣,但是腦子一樣,也沒什麼長進。
“讓他們離開。”玉兒耳朵微動,徐泊遠絲毫未懷疑。
“走!”
“師叔我們留下幫忙。”
“往東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玉兒閉上眼睛感受。
“你們不行,回去請師兄他們來。”
“讓永明去,他最小……”
玉兒睜開眼,彷彿都聞到了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了。“滾,全都滾,少在這裡拖累老子,省的老子到時候還得救你們的命。”
“走!”徐泊遠和玉兒並肩而立,不再看他們一眼。
師兄弟幾人本還想說點什麼,被其中最大的那一個攔住,而後率先向東方奔去。
“只要我們夠快,搬來師傅他們來幫師叔,師叔就不會有事。”
師兄弟幾個握緊了拳頭,不再說話,悶頭趕路。
“怎麼樣,幾成把握?”徐泊遠的餘光看向身側的姑娘,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她冷臉,可這麼嚴肅的眼神,還是第一次。
“合二人之力,付出代價逃離,沒有問題。若想將之滅殺,只怕要死戰了。”玉兒看了一眼自己的劍。
“退嗎?”
玉兒搖了搖頭,“不行,不能退!”
他們二人心中都很清楚,一旦他們二人退避,這怨靈就如進了羊群的狼,如魚歸海,如鳥歸林。
“那就不退!”
自從錦書那事起,這十多年裡,玉兒和徐泊遠也不知道處理了多少起這種事。
大業皇帝–楊廣,自605年起,直至611年,修建大運河,期間徵調民工五百餘萬人,死亡不計其數,民怨已然沸騰。
未等百姓休養生息,612年正月起,直至614年,三徵高麗,舉全國之力東征,致使土地荒蕪,再加上饑荒等災難,開始爆發農民起義。
自從楊廣去世,那條氣運金龍就搖搖欲墜,各地的民怨和死去的生靈開始反撲,就生成了怨靈。
這東西,說是靈魂,卻也有實體,可你就算重創實體後,只要怨氣不被磨盡,就還可以再生,甚至他們彼此之間還可以相互吞噬。
怨靈若是進入村落,可以悄無聲息的引起人心中最憤恨的一面,讓他們從開始的吵嘴,逐漸升級成打鬥,最後就變成生死大戰。
過程中的怨氣等壞情緒,就成了怨靈的養分,軀體和靈魂,就會成為怨靈組成的一部分。
“這個,恐怕要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了。”
“聽這話,你還有本事是我不知道的?劍術,符咒,不俗的法力,還有啊?”
徐泊遠感受著風,笑的意氣風發,玉兒看向他,“你這會兒反而有些血性男兒的模樣,不像平時老氣橫秋的。”
“來了,儲存體力,先丟這個。”玉兒扔了一個錦袋給徐泊遠。
“這幾年,還是多虧了你的烈焰符和天雷符。”
“這可都是我的存貨,過了這一場,我可就要好好歇歇了。都這份上,這第三關怎麼也得給我個八十分吧。”
“肯定行,到時候去你的封地找你喝酒。”
“一言為定。”
看似二人很輕鬆的說話,背後的手已經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