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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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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跑邊端槍猛掃,恍惚察覺到朗加拉蒂在左,塞姆勒在右,緊跟著他一起前進。總統府內的景象慘不忍睹,令人望而生畏,止步不前。大門的拱道貫穿主樓底層,直通後院,在空中照明彈熾烈的白光照耀下,後院內的恐怖景象,使人覺得彷彿身臨地獄。

原來,當社普里第一二發校正彈著點的炮彈落下爆炸時,金巴的衛士們正在被窩裡矇頭大睡。這些從夢中驚醒計程車兵嚇破了膽,慌忙從茅草搭成的營房裡蜂擁而出,竄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正在此時,杜普里的第三發以及隨後的40發炮彈迅猛飛來,炸得他們血肉橫飛。靠圍牆的一架梯子上掛著四具蜷曲著的、殘缺不全的屍體。看樣子,這四個傢伙是在爬梯子翻牆逃跑時一命嗚呼的。剩下的可憐蟲們,就在院子裡從天而降的彈雨下見了閻王。小小的院子被炮彈徹底炸翻了個兒,到處都是碎石、彈片。

血肉模糊的屍體滿目皆是,也有幾個奄奄一息的傷兵還在痛苦地呻吟著,兩輛軍用卡車和三輛轎車,其中包括總統的那輛賓士轎車,都被炸燬在後牆邊。幾個倉惶逃命的官邸僕人,看來是在擁到大門口時,捱上了弗拉明克的火箭彈,屍體支離破碎,東倒西歪地堵在門道上。

門道中間橫貫著主樓的內走廊,兩端各有一個通向二樓的樓梯,還沒等夏農下命令,朗加拉蒂和塞姆勒便分別衝向左右兩端的樓梯。不一會兒,樓上便響起了他們自動槍的射擊聲。

主樓底層共有四扇門,超過院子裡幾個文壯族傷兵的嚎叫和樓上自動槍的射擊聲,夏農高喊著,命令身後的四個非洲士兵,迅速佔領底層的這幾個房間。他明白無須多說,這些老兵們都知道該如何行事。此刻他們正氣喘吁吁,警惕地四下打量著,準備立刻行動。

夏農自己小心翼翼地穿過通道,直奔大院。假如他們在總統府內還會遇到抵抗的話,那麼一定是發生在這兒。他剛跨進院內,突然從左面衝出了個手握步槍的人,尖叫著向他撲來。這也許是個嚇破了膽的文杜族兵妄圖奪路逃命,可眼下夏農已經沒有思考餘地了。他一閃身,手中的自動槍吐出一排火舌,這傢伙一個踉蹌倒下了,嘴裡噴出的汙血,濺滿了夏農的前胸軍裝。整個總統府內到處充斥著血腥、汗臭、恐懼和死亡,而蓋過這一切的,卻是世界上那種最令僱傭兵們欣喜若狂的東西——火藥味。

夏農下意識地感到身後的通道里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猛地轉過身來,瞥見從約翰尼衝進去搜尋殘敵的那個門裡閃出一個人影,躍到了通道中間的石板路上。至於緊接著發生的事兒,夏農只是過後許久,才從一片模糊、猶如萬花筒似的記憶中構思出來。兩人是同時發現對方的,那人首先扣動扳機,從持在腰間的手槍裡射出一發子彈。

彈頭“嗖”地一聲輕輕擦過夏農的面頰,他開槍還擊,射出了一排子彈,但對方動作異常靈敏,在對準夏農開槍的同時,便臥倒在地滾向一邊,夏農射出的5 發子彈都從他身上掠了過去。此時夏農的彈匣已空,而對方卻再次佔據了有利地形準備射擊,夏農見勢不妙,一個閃身躲到了石柱後,飛快地拔下空彈匣,裝上新的,然後繞到牆角,端槍掃射起來,可此刻那人已無影無蹤了。

直到現在他才醒悟到,這個赤腳光著上身的對手不是黑人,即便門道里光線暗淡,他也還能看出那人身上的白面板和一頭長長的黑髮。

夏農罵了一句,迅速向餘燼未熄懸在鉸鏈上的大門跑去,可惜他已經遲了。

那人飛跑出炸得七零八落的總統府時,小馬克·弗拉明克正迎面大步走來。他雙手握著橫挎在胸前的火箭筒,上面裝著最後一枚火箭彈。那人連停都未停,一甩手打出了槍裡的最後兩發子彈。事後,僱傭兵們在茂密的草叢裡找到了這支打空了的蘇制9 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