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秘密抓捕她的官兵就在趕往鎬城的路上。
特別是小魚,雖然與葛佩有婚約,與她更是關係親厚,但細想起來,這些都比不過同她自幼一起長大又勝過親兄妹的望帝,萬一她心軟看不過望帝為自己傷心說出實情呢?雖然望帝把她打入了冷宮,但蘭溪相信,他對自己是有真情的,他若真信了自己被大火燒死,會非常傷心的。
蘭溪越想越擔心,忽然一時也坐不住了,恨不得馬上去找葛佩商量,即使可能性極小,還是應該讓葛佩知道,提前做些準備。
可是派小桃去問了好幾次,都說公子還未回來,現在才下午五點多,他要回來還不知到幾時,蘭溪實在耐不住,就央了管家給葛佩打電話說了此事,葛佩聞言沉默了一會,勸說蘭溪稍安勿躁,耐心等他回來再說。
蘭溪強壓著性子吃過晚飯,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左右,葛佩才匆匆趕了回來。
看到蘭溪坐臥不安的樣子內疚地說:“對不起,我和朋友去臨城談生意,吃了飯才往回趕,害你擔心了。”
蘭溪顧不上客氣,著急地說:“我等等沒關係,關鍵是下午說的事公子有沒有仔細考慮?我現在怎麼心裡慌慌的,總覺得不應該逃得這麼順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如果皇上稍微細心一點驗個DNA,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
葛佩沉吟不語,蘭溪想了想說:“要不現在派人去蘭家和小桃的家裡看看,想法子讓他們躲起來,即使宮裡懷疑我們沒死想驗DNA也沒法驗呀?”
“不妥,說不定宮裡根本沒有懷疑什麼,我們只是杞人憂天而已,這一躲一藏,反倒讓人起疑心。退一步來說,即使宮裡已經起了疑心,蘭家可能已被嚴密監視起來,現在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蘭溪痛苦地跌坐在椅子裡:“那到底該怎麼辦?我總覺得這次出逃太過順利了,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葛佩好心地勸她:“不要想太多了,細想起來那件事並沒什麼破綻,秘道出口也被填了,望帝要查DNA也是在有所懷疑的情況下,如果沒什麼疑點他平白無故不會這麼做的。”
話音剛落,他這才想起什麼,臉色變了變:“小魚!?”
蘭溪點點頭,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相比之下,小魚和望帝的感情更親厚些,如果她承受不了內心的壓力向望帝說了實情怎麼辦?亦或表現失常讓望帝起了疑心?
葛佩思索了一會說:“不是我趕你走,蘭小姐還是離開這裡好些,若送你出境,卻只能暫時逗留,不如去南方我的另一處莊子怎麼樣?那裡比較隱閉,不容易被人發現。”
蘭溪搖搖頭:“你的地方不能再去了,莊子再隱密,與你過往密切的人總會知道,說不定為了查我會牽連到你,而且如果問題真的出在小魚那裡,你的地方就更不安全了。我和小桃還是另找地方住算了。”
葛佩卻堅決不許:“如果真的真相洩露追查起來,最先查的肯定是兩個孤身在外的兩個女子,你和小桃一看就是一主一僕,很容易被人發覺的。”
事情似乎陷入僵局,蘭溪思索了半天,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皇上發現真相要追查,他一定想著我已經跑遠,絕對會在遠處查,望帝不是傻子,這種交通便利人員複雜的繁華之地,一定是重點追查之處,我們地處邊城,看似安全實則很危險。”
說著眼睛一亮:“說不定此時京城最安全,他一定以為這麼長時間我恨不得越跑越遠,絕不會留在京城的,要不我和小桃明天就回京城租一處小院住著,再買幾個奴僕,平時躲在家裡不露面就行了。要不就去雷恪的莊子住著,他尚未娶親,若大的莊子就住他一個主子,住那裡也很方便的。”
“雷恪是誰?”
蘭溪一五一十地講了雷恪的身份和與他熟識的過程,只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