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早就預備好一行的衣物,和蘭溪扮成了富家公子和少奶奶,福兒和小桃分別扮做貼身小廝的丫頭,為了掩人耳目只說是常年在外做生意,這一次聽說家中老母身子不適,所以回家探望。
這列火車是有錢有勢之人才能坐得起的豪華專列,幾乎每個上車的人後面都帶著好幾名家丁丫頭保鏢隨便服侍。車上幾乎全都是豪華包廂,大都是適合富人乘坐的那種裡外套間。
葛佩訂的也是裡外套間,蘭溪和小桃住裡間,裡間有兩張鋪,設施舒適華貴,帶了一個小小的盥洗室,這樣比較安全,她們不必跑出去上洗手間,也就避免了接觸陌生人的機會,飯菜和茶水都不用她們操心,到時間葛佩自會安排人送進來。
外間上下共有四張鋪,是隨從和奴僕住的,讓蘭溪過意不去的是,葛佩帶著他的小廝福兒和保鏢住外面。他出身皇家,自幼接受的都是等級森嚴的觀念,現在為了她們,居然肯屈身同奴才住在一起,雖然只有一天一夜,也恐怕是他長這麼大從未經過的事。但願小魚不要放棄這麼好的男子,能夠放下榮華富貴出宮嫁給他。
火車一路急馳,蘭溪暗暗祈禱,至少這一天一夜不要被宮裡發現,要不然一道急令,到處追查起來,她們可能出火車站都有困難。她從沒有象此刻這麼希望望帝去寵別的嬪妃,不要發現她們已經逃離。
至於下了車要往哪裡去,葛佩說他已安排人在宮外接應小魚,留在京城不安全,請蘭溪跟他一起回另一座離京城很遠的城市鎬城,他在那裡有私產和店鋪。
鄭國滅亡後,他帶了幾名心腹,變賣了以前值下的、尚未被發現的產業,一路逃到鎬城,這是一個極繁華的商業貿易城市,每天的流動人口和外來人口都很多,住在這裡反而最安全,所謂大隱隱於市,就是這個道理。
反正蘭溪無處可去,她和小桃兩個女子隻身出逃不安全不說,萬一宮裡發現了也很容易就被抓到,不如厚著臉皮隨葛佩前行吧,萬一小魚出來了,她們也可儘快會面。
好在腰裡有銀子,還多了些底氣。這一路吃穿用盡是葛倆負責,蘭溪暗想等到了鎬城,就和小魚在離葛佩不遠的地方租一處院子,然後自做自吃,她的葛佩非親非故,小魚又沒有一起來,老蹭人家的吃喝不好意思。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宮裡發現她和小桃不見了,到處搜尋發現了秘道,很有可能一怒之下拿她和小桃的父母出氣,那可不是一點小罪。不過她心裡有一點小僥倖,希望望帝不要那麼絕情,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放過她的家人,蘭溪相信,他雖喜怒無常了些,但心還是不壞的。
怕的就是望帝雖然不會去重重懲治她的家人,但卻不肯放過她們,很有可能為了逼她們現身,把兩家人關起來,再對外放出話,說如果她們不現身,就把兩家父母給虐殺了,到時她們到底該怎麼辦?
就算是望帝再寵小魚,也不可能任由宮裡的女人跑出去在外逍遙,很有可能用這種方法逼她回宮。
她正發愁的時候,小桃苦著臉湊近她說:“如果皇上發現秘道知道我們逃跑了,會不會把爹孃抓起來逼我們現身?如果不管的話爹孃肯定難逃活命,如果現身的話咱們不是前功盡棄了嗎?回去之後還不知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要不趁宮裡發現之前,把家裡人接來,咱們一起跑得遠遠的?”
蘭溪苦笑著搖搖頭,她們尚不能自保,一切得靠葛倆安排,哪有什麼能力把爹孃接來?說不定去接的時候會被發現,到時誰也逃不了。
可是看著小桃急切的樣子,她只得好言相勸:“現在我們自身尚且難保,處處得依靠葛公子,何談什麼接父母?弄不好還會被發現。放心吧,皇上最寵可心公主,說不定有她幫忙,皇上會放過兩家人也說不定。家裡又不知我們逃出去的訊息,等到明年八月一日會親日,說不定我們已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