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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子恪定會找到他,並不擇手段讓他換血。

最終,容父神色平淡緩緩開口:“沒了,他們倆母子都被我所殺。”

他已經欠她太多,現在不能再拿她兒子的命來救自己女兒,如果憶兒真的過不了這劫,或許他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容父揹著手低頭離開,背影雖挺得直,不知為何,看著卻很落寞。

他走了幾步,卻又突然轉過頭,道:“這事,先別告訴你湘姨。”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0 章

第二日清晨,容憶才徹底轉醒,這一睡,她似做了一段很長很長的夢,準確的來說,這並不是夢,而是她親身經歷過的事情,她現在才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多月前才找到林子恪的,而是半年前就已經找到他,而那些似曾相識的片段也並不是她幻覺,而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是刻在她腦海深處的,只是他為什麼要瞞著她?那些記憶片段突然消失又是為何?她躺在床上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

索性穿了衣服下床,推開窗子,屋外是鋪天蓋地的白雪,冷風襲來,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關上窗子將衣服裹緊了一些。以前她也並沒有這般畏寒,心想,難道真是身子骨不中用了?

她的記憶還是有些混亂,並不大記得蠱毒發作時候的事情,所以她也弄不大清楚為什麼在鬱州城時林子恪說帶她回靈溪谷卻突然帶她去了那個小農舍,而自己為什麼明明是想去城東找下蘇辰,醒來卻又呆在自己家裡,頭又有些疼,她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是碰到了林子恪,他身邊似乎還帶了一個人,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一想起來,她再也呆不住,開啟房門便要出去找林子恪。剛一出容家大門,便與一人撞了個滿懷,滾燙的湯汁灑在身上,容憶不由得皺了皺眉,幸得冬日裡衣衫穿得厚,才沒至於燙傷面板。

“對不起…對不起…”低柔的道歉聲。

容憶低頭看去,只見一素色錦袍的女子蹲下身低頭拾著地上的碎瓦罐,大冷天她穿得衣服雖多,卻也不顯臃腫,手指似水蔥般白皙,一看便知是從小嬌生慣養的。

“你沒事吧?”想著跟人撞到其實也有自己一半責任,若不是她光顧著想事情而沒有注意路上的人,便也不會害得她將湯藥打翻,容憶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正欲蹲下身替她拾撿地上的瓦罐碎片,還未待她蹲下身便聽得一陣驚呼,女子如水蔥般白皙的手指間溢位血來,一滴一滴滴在瓦罐上,竟是被這瓦罐碎片給割破了。

女子拿出隨身攜帶的帕子裹住受傷的手指,抬起一張臉,讓容憶準備彎下的身子頓在了半空中,竟然是她?那個跟林子恪同坐一車的女子,柳枝見到容憶亦是愣了愣。隨即盪開一抹笑,站起身道:“小憶。”

容憶愣了愣,她並不記得自己在昨天以前有見過她,莫非是自己還有些遺失的記憶沒有找回來,她看了女子半晌,才狐疑道:“你認識我?”

柳枝微微低頭,似有些嬌羞,道:“常常聽子恪提起你。”又似有些惋惜道:“子恪說你生病了,我便想著來看看你,卻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只能煲了我最拿手的雞湯過來。”而後,還未待容憶開口,又突然抬起頭,笑看著容憶道:“昨日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我叫柳枝。”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停頓。

“……”柳枝這個名字對於容憶來說並不陌生,林子婉跟她提過,林子恪與沈彥也隱隱約約提過,林寧的親孃,林子恪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這也就合理的解釋了她為什麼會跟著林子恪出現在青州城,畢竟人家是林子恪養子的親孃,若要來看自己兒子,也沒什麼奇怪。

只是聽得她此刻的語氣,容憶不禁有些煩悶,怎麼說呢?她此刻的語氣跟表情在容憶聽來就好像自己孃親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