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的人把胡媽帶走了。
現下想想,只恨自己晚了一步,應該昨兒夜裡就把胡媽弄死,給夏霜白來個死無對證!
這會兒葉支正想要問胡媽話,這布條一拿開還不得露餡兒了?
她自然是不希望胡媽嘴裡的布條被拿下來的,所以急忙上前阻止。
夏沫聽她這話便覺得不對,板起臉來看向梅媽,一臉兇相:“胡媽怎麼就是啞巴了?昨兒我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是不是你這潑婦對胡媽用了刑?”
胡媽可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待母親待自己都是忠心不二,到了晚年竟然遭遇這麼悲慘的事,叫夏沫如何不心疼?如何不痛恨自己?
只怪昨天晚上想的太多,沒有注意到梅媽的所作所為,否則,如果她早些發現,胡媽也不至於受這麼多的罪。縱在尤血。
悔恨和心疼交織在一起,使得夏沫心一陣陣的疼,不過她還是咬牙挺了過去,一雙美目裡流露出來的盡是殺機,狠狠瞪著梅媽,“梅媽,你先說胡媽天生是個啞巴,現在又說她會詆譭葉大人的清譽,試問,一個天生啞巴的人又怎麼會說話?”
“你這話分明前後矛盾,胡媽是我孃的貼身侍女,伺候了我娘幾十年,也沒聽說她天生啞疾,一定是你曲打成招,才把她變成了啞巴,是也不是?”
夏沫可顧不得這是誰在審案子,她必須要替胡媽討一個公道回來,這私自動用大刑,可是每個官宦之家的禁忌。
一把推開梅媽,徑直衝到胡媽跟前,手顫巍巍的伸向那塊破布,竟是突然沒有了拿下來的勇氣。
此時的胡媽已然是淚流滿面,整個人被綁的死死的,動也不能動,兩隻眼睛怔怔的望夏沫,夏沫竟然在那淚水裡見到了欣慰。
“胡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你…”夏沫早就拋開了小姐身份,莫說是照顧了自己多年的胡媽,便是一個陌生人遭此大劫,她都會心痛不已,更何況是照顧了她和母親兩代人的胡媽?
“對不起…對不起…”
夏沫哭不出聲來,眼淚啪嗒嗒落在胡媽的臉上,胡媽頻頻搖頭,示意她不要拿下自己嘴裡的破布。
夏沫的手舉在半空中,猶豫良久,到底還是沒有去拿下來。
不為別的,只為胡媽的那一個眼神。
到了這把年紀,原本是該過享清福兒孫繞膝跑的日子,可是為了自己,她竟然成了這般,即便治好了又如何,胡媽這輩子都不能再說話了。
夏沫哭的傷心,手指緩緩落回掌心裡,緊緊掐了掐掌心,到底沒有再拿下胡媽嘴裡的破布,無聲的又回到了先前自己站的地方。
梅媽見這架勢,頓時鬆了一口氣,暗暗朝大夫人打個眼色,兩人皆是會心一笑。
葉支正看這架勢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這畢竟是夏向魁的家事,雖然東臨國有明文規定不得對下人動用私刑,可這胡媽已然這樣了,還是給她留些尊嚴吧。
看一眼霜白,又看了看梅媽,“既然這胡氏是個啞巴,那麼本官現在就宣佈她的一切證詞無效!”
這一下梅媽傻了眼,張大了嘴巴望著葉支正,“葉大人可是清正廉明的好官,民婦佩服的昆,可是民婦不明白,這啞巴的證詞怎麼就不算數呢?”
葉支正看她一眼,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只不過那笑意有些冷,“梅氏,你方才不是說過了麼?這胡氏是個啞巴,試問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人,又怎麼能做得了證?再說,十聾九啞,十啞九聾,她既是啞巴,那麼必然也是個聾子,有些事情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
“打個比方,兩個人為了一兩銀子打架,胡氏這樣又聾又啞的人看著,你能讓她說出來銀子到底是誰的嗎?”
葉支正不傻,他當然看得出來胡氏是受了刑,再不趕緊治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