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聲不敢置信的望著夏沫,“你竟然套我的話!”
一旁的四夫人像是被人戳了痛腳一般,尖聲大叫,“夏霜白,你說話注意些,我是喜歡用那樣的繡樣兒,可不見得就是我用的!雲月居的那位也喜歡用蝴蝶繡樣兒的帕子,你不扯她,扯上我做什麼?”
夏沫冷冷一笑,“四娘這是惱羞成怒呢?還是做賊心虛呢?”
“你…我懶得同你說!”四夫人側過臉去,不再理會夏沫。
蔡聲想要站起來,夏沫卻先他一步踢中了他的膝蓋,“蔡聲,你竟然敢說謊話冤枉我娘,像你這樣的敗類活著也是為害人間!”
夏沫正想讓慕容琰處置他,卻見杏花領著大夫來了,便一腳踢在蔡聲胸口,“先留著你的狗命一會兒,讓你瞧瞧,我娘她是不是真的被你這混帳東西冤枉了!”
大夫一來,夏沫立刻將他引到梁氏跟前,“大夫,請替我母親把脈。”
杏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請來了三個大夫,夏沫叫杜鵑帶她下去,好生照看。
三個大夫都替梁氏號過了脈,各自拿著藥箱站在一旁,只等夏沫開口。
夏沫微微一笑,從荷包裡掏出一袋散碎銀子來,放在手心裡,“諸位,我娘是小產麼?”
其中一個鬚髮皆白老者頓時就砸了藥箱,“姑娘,你這分明是胡說八道!”
“你娘都這把年紀了,怎麼可能有身孕?”
“她這是血氣不暢,氣血淤滯,導致血都積壓在小腹,有人給她用了行氣導血的藥,這淤血自然就下來了。”
另外兩位大夫也隨聲附和,“是極是極…”
夏沫早就瞭然於胸,卻還是多問了一句,“你們確定沒有看錯?”
“若是我們其中一個看錯了,倒還好說,總不至於三個人都錯吧?”三個大夫很是生氣,背起藥箱便要走。
夏沫急忙將他們攔下,“幾位大夫,時才是小女子唐突了,只因我夏家行醫多年的大夫說我娘懷了身孕,險些使我母親喪命,這才對三位失禮,望乞見諒。”
夏沫說著,深深揖了一揖下去。
好言好語又勸了一陣子,才讓他們散了臉上的怒氣。
那三位大夫倒也是比較好說話的人,都沒有同夏沫一般見識,還答應了夏沫與夏家的大夫對質。
事情已然到了這個份兒上,事實不必明說,大家也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慕容琰搖了搖他手中的摺扇,看著夏向魁,“夏大人,這擺明了是府中有人要陷害三夫人那…”
“你難道不應該給三夫人一個交待麼?”
慕容瑄也輕輕咳了咳,“是啊,夏大人,霜白母女被人冤枉,您這位當父親和丈夫的,不應該還她們一個公道麼?”
兩位皇子這話一出,夏向魁哪裡敢怠慢,立刻先朝著梁氏做了一揖,深深躬了下去,“夫人,對不起,是為夫的錯怪你了…”
三夫人沒有說話,捂著臉痛哭起來,“嗚…”
兩隻肩膀聳動,抽抽搭搭,好不傷心。
那夏向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有些下不來臺,便叫海棠上前寬慰梁氏,“夫人莫氣,我這就叫那大夫來對質。”陣呆央圾。
隨即叫人帶上來了夏府的大夫――陳康。
夏沫知道母親身上的傷口頗深,需要及時調養,便叫上了海棠將母親送回房裡,留下海棠看著,替她上藥,而她自己則是又重新回了後院兒。
既然有兩位皇子撐腰,諒他夏向魁也玩不出什麼花招兒來!
這一回,她非要披夏向魁一層皮,還要那陳康付出代價!
安排三位大夫與陳康對質,很快陳康便敗下陣來,承認是自己失誤,便向夏向魁求請處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