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辦,只是不想這個神仙般的人物去那個人間地獄。
玉無緣向他笑笑搖搖頭,“你快回去吧。”說完轉身前去。
“公子要小心啊!要小心啊!”大漢在後叫道。
玉無緣頭也不回的擺擺手,踏步而去。
大漢看著手中的金葉,再目送前頭那比金子更為可貴的人,閉目合掌向老天爺祈求,祈求讓他的恩人平安,讓恩人能長命百歲。只是他的祈求,老天能聽到嗎?聽到了又能成全嗎?
白國烏城與南國鑑城之間隔著十里荒原,本無人煙,但此時荒原中卻人聲鼎沸,萬馬嘶鳴,只因南國數萬大軍屯於此處。
從十月初,南國先鋒第一次攻擊烏城開始,兩軍已數次交鋒,互有勝互,這勝互的結果便是白國烏城、南國鑑城化為廢墟。南國因大將軍拓撥弘率大軍增援,目前略勝一籌,白軍退出鑑城,南軍直逼白國烏城。
戰鼓擂響,萬軍嘶吼,鐵槍如銀,旌旗蔽日,南國大軍又發動進攻,三面逼向烏城,必要一舉攻破。
弓箭準備,長槍擦亮,大刀磨利,烏城內白軍固守城池,生死存亡便在這一戰,只要能堅持到明天,援軍即至,那時便不怕南軍進攻。
“轟轟!轟轟!”南國大軍齊發!
“嗖嗖!嗖嗖!”白軍羽箭架起!
一百丈……八十丈……五十丈……南國大家不停的推進,離烏城越來越近。
南軍大將軍拓撥弘坐在戰馬上,眯起雙眼看向那座孤城,大軍已三面圍上,只要他一聲令下,烏城便化為烏有!
烏城破損的城頭上,守城將軍莫聲遠看著漸漸逼近的南軍,雖是冬天,但他額際卻冒出細汗,左手握緊手中劍,右手握緊令旗,只要南軍進攻,必要萬箭齊發!
拓撥弘抬手舉起手中令旗!
莫聲遠抬手舉起手中令旗!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
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
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云點行頻。
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
去時里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
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
就在兩軍一觸即發之刻,荒原之上忽響起了沉鬱悲蒼的歌聲,長長悠悠,響遍整個荒原與烏城。
拓撥弘、莫聲遠忘記揮下令旗,弓箭手停止了拉弓,刀槍手放下了刀槍,一時,所有的人都沉迷於這悽哀的歌聲中,想起了家中父母妻兒,不由心悽然。
“什麼人?”
拓撥弘氣納丹田,揚聲喝道,聲音傳得遠遠的,不但近處的南國大軍耳膜震動,便是烏城的白軍也能隱約聽得。
“在下玉無緣。”
一個比風還要輕,比雲還要縹緲的聲音柔和的響起,彷彿人就在眼前,彷彿老友輕輕的回答,但這白、南數萬大軍卻無一漏聽。
“玉公子?!”
軍譁然,是玉公子嗎?所有的人不由都伸頸引盼,那個心懷天下的第一公子,他就在這裡嗎?
“是玉公子嗎?”拓撥弘大聲叫道。
“玉公子在哪?”莫聲遠也大聲叫道。
“是無緣,無緣在此。”那個溫和的聲音落下時,一個白色人影飄下,落在兩軍對峙前的一個土丘上,衣袂飛揚,似要隨風而去。
拓撥弘縱馬于軍前,莫聲遠也跳上城頭,竟絲毫都未顧忌到自己這般顯身,或許會遭敵軍襲射。
“玉公子!”拓撥弘在馬上抱拳。
“玉公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