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
“你丈夫他不給你家用嗎?還是你不想跟他要?或是你要了,他卻不給?還是他根本就不愛你,所以對你的生活,他不聞不問,不插手?”他咄咄逼人的追問,卻剌中了她的要害。
他為什麼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就猜中了她的心事?
難道她這一輩子就註定了是個無人愛、無人理的命,所以連眼睛看不到的人,都能知道她是個連丈夫都嫌棄的棄婦?
有希慌得想縮回她的手,他卻拉著不放。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回答如此唐突的問題。
她快速的在他掌心留下她憤怒的答案。
他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不是唐突。”
他的身子欺壓了過去。
他聞到她的味道。
那是野薑花的香味。
梁景光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啞巴動情,他只知道當她纖細的手指頭在他掌心劃開那一橫一豎時,他的心就像一面湖,而她的一舉一動,就像顆石頭投進湖裡般,在他心坎裡最澄淨的那片天地,漾開了一朵朵的漣漪。
他想要她。
這股衝動來得莫名且強烈,而且當他知道她的丈夫竟不懂得憐香惜玉,讓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面,做著類似於幫傭的工作時,他甚至不覺得自己去沾染一個有夫之婦,是件羞恥的事。
他的手像探針似的先去試探她對他的感覺——
雖然她的身子在顫抖,但卻連撥開他手的舉動都沒有,可見得她也是樂意的。
既是兩情相悅,那他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更何況為了有幸,他還莫名其妙的禁慾半年。
這半年來,他只靠自己,這也憋夠了他。今天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足以令他動情的女人,雖然她已經是羅敖有夫,但——
她的丈夫不愛她,不是嗎?
她既是無人憐愛,那麼由他來疼惜,這不應該是件天理不容的事吧?
梁景光替自己找到藉口,便不再遲疑地行動。
是他太久沒做愛了,還是怎地,怎麼他老覺得這一次的魚水之歡,遠比他過去的幾次還來得有感覺?
梁景光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個女人身體跟他如此契合,使得他貪戀到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他又想要她……
朦朧中,他看到她披散開來的發,像片海。
朦朧中,他看到她咬著被子,像是在強逼自己別叫出來。
她如此壓抑的模樣,更添了幾分性感。
天知道,他多麼想聽她為他呻吟,縱使是一聲也好,可惜的是,她是個啞巴。
她不會說話,只會咿咿呀呀。
“你叫什麼名字?”
結束了另一場激情,梁景光意外的不感到累,卻想更瞭解懷中的人兒。
他不覺得這問題有什麼唐突,或是不妥,但是她的身子卻變得僵直。
那雖是隻是一瞬間的動作,但是梁景光卻極其敏感地察覺到了。
“我問錯問題了?還是你不希望我知道你的真實姓名?”
她在他懷中點頭,讓他知道她就是不希望他再問下去。
“為什麼?”
他要一個理由。
她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老公也是商界人士?”
她不答,於是他當她是預設了。
“這麼說來,我極有可能認識他囉?”
為此,所以她不肯告訴他,她真實的姓名,怕他循著線索去找,見到那個她愛著的負心漢?
有希依舊一聲不吭的。
她什麼都不說的模樣,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梁景光一直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