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了也不曉得。
他這個惡霸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吃錯什麼藥,匆匆忙忙的衝回家,撞開她的門,拉著她就往外跑,而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
“你究竟是想幹嘛?”
她以為他是要趕她走,而她怎麼樣都不能讓他得逞,所以有希抱住了吧檯前的樑柱,就死巴著不走。
“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別想強拖著我離開。”
她不走是嗎?
好,可以。
“那我問你,你月經哪時候來的?”
“月經?”
他無端端的幹嘛問起她的月事?有希不解地望著他,卻迎上他冰寒至極的目光。
不,他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關心她的月事,他的樣子看起來像——像是要殺人似的。
又怎麼了?她的月經關他什麼事?他犯得著一副要殺她償……償……
“償命——”有希喃喃自語地念著,忽地,她想到了什麼,心突然清明瞭起來。
她知道了。
她知道他為什麼生氣、為什麼要關心她的月事了,原來他不是關心她的身體,他是擔心她有了他的孩子,是不是這樣?
有希的眼望著他。
他的眼中有風雨欲來的狂暴。
“如果我說我的MC的確好幾個月沒來,那麼你怎麼辦?強拉著我去打胎、不准我生下來,是不是?”
“你問這問題是自取其辱。”
她何必明知故問,她明知道他不會要她的孩子的。
“我不是自取其辱,只是想跟自己強調,甚至是再三確認你的確無情。”
“我對你無情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你有必要那麼驚訝嗎?”他不在乎她指出的罪名。
對於他不愛、不在乎的人,他一點都不在意那人要怎麼看待他。而現在,他只在乎一件事——
“你的月經什麼時候來的?”
“上個月二十號。”
“我不信。”他懷疑她說謊。
“你不信也沒有用。”
“你跟我去醫院檢查。”
他再度抓著她的手,強要將她帶到醫院去。
“梁景光,你有病是不是?我沒事幹嘛去看婦產科?”有希緊緊攀住吧檯前的柱子,死也不走。
“因為我不相信你的話。”
“你不信是你家的事。”
“而你若真的懷孕,那就是我家的事。”
她給他搞清楚點,她於有希沒有那個權利擁有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只能是他跟有幸的。
“你給我過來。”
他扳著她的手指頭,與她做角力比賽。
有希一個弱女子,根本敵不過他一個大男人的蠻力,她輸給了他,而眼看他就要拖著她上醫院去了——
“我離婚。”有希突然吼了出來。
梁景光愣住了。他腳跟一旋,回頭看著身後的她。
她的樣貌在幾番掙扎與角力的比賽中,變得狼狽,但——她的眼神是堅定的。
“你說什麼?”
“我說我願意離婚。”
“你真的懷孕了!”
“不是。”
“那為什麼你會選在這個時候答應離婚?”
“因為我不想接受這種汙辱,讓你無緣無故的拖著我去婦產科做檢查。這事要是傳出去,你想置我們於家的名聲於何地?置我爸媽的面子於何處?”
梁景光沒去過婦產科,不知道驗孕究竟需不需要內診,但——他覺得有希的理由太牽強。
“你這理由說不過去。”
“說得過去也好,說不過去也罷,總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