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十二章 清溪閣故人

出嫌隙了。

畢竟三人行,兩人做的事兒,於他們三個而言,就是大多數人做的事兒了。

個頭兒高一些的那個少年人有些不悅,開口道:“池媵,掌律祖師不是給了咱們百金了嗎?你至於這樣嗎?”

池媵只是收起那枚銀子,笑了笑,輕聲道:“我妹妹天生痴呆,爹孃年紀大了,那些錢不夠他們花的。我跟你們倆不一樣,你們是京城的,我是邊上山村小鎮人。況且我也沒那麼大的抱負,之所以去玥谷,只是因為掌律祖師說過,我若是成了煉氣士,就會有機會治好我妹妹。”

好在中間還有個和事佬,剩餘一個少年人笑呵呵說道:“哎呀!池子他們傢什麼情況,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錢不拿白不拿。高樵,臨行時殿下說過,咱仨得抱團兒取暖。”

玥谷掌律,還有墨漯國某位殿下,劉景濁記住了。

返回船艙,劉景濁取出紙墨寫了兩封信。一封信寫給瘦篙洲陳槳,另外一封信是給破爛山姚放牛。

要說天底下最有錢的宗門,獨獨鬥寒洲的破爛山了,連一洲即一國的龍丘家也只能甘局其下。

九洲四海皆流水,破爛明日到我家。

劉景濁收起書信,站立起身,門戶吱呀一聲便被開啟。

自稱黃三葉的中年人笑著走進來,關好門後便笑著抱拳,輕聲道:“三葉於櫻江等候公子多年了。”

劉景濁抱拳回禮,疑惑道:“等我?前輩莫不是認錯人了?”

哪知道這位不知境界高低的中年人,忽的單膝跪地,遞出一枚漆黑令牌之後,抱拳沉聲道:“這枚令牌,前閣主親手所鑄。”

劉景濁喉嚨乾澀,緊緊攥著那枚刻著一個黃字的漆黑令牌,嘴巴張了張卻沒說出話,過了許久,這才沙啞道:“你與釘在天門那位前輩一樣,是清溪閣故人?”

黃三葉沉聲道:“不光如此,公子可能不知道,青椋山山主也是,公子的佩劍,是前主人與劉先生留給你的。天門受苦的那位,是地字石耐寒,青椋山主是天字虞長風,我是黃字黃三葉。”

劉景濁趕忙攙扶起黃三葉,“趕快起身,你是我家中前輩,怎可行此大禮。”

可黃三葉怎麼都不起來,只是顫抖著身子,哽咽道:“百年前劉先生為護我,把我一劍打沉江底,二十四年前封印解除,我這才出來。虞長風來找過我,說前主人有令,讓我在這裡等公子,連老虞被害時,我都沒能幫手!”

劉景濁差點兒沒忍住淚水,硬生生拽起黃三葉,沉聲道:“三葉叔,師傅跟青椋山都是為了護我。當年我乾爹乾孃拉著我封禪五嶽四瀆,等我回去之後,青椋山就只剩下一棵梅樹了!”

頓了頓,劉景濁終究沒忍住,哽咽了起來。

“玄字金柏叔撐著一口氣,等我到歸墟之後親手把那方印章交給我了,然後拖著殘軀戰死海上!我師傅跟耐寒叔一個已經沒了,另外一個到現在還在玉京天受苦,當年我孃親的舊部,是不是就剩下你一個了?”

黃三葉擦了擦眼淚,輕聲道:“公子莫哭,我們即便死,也是死得其所。況且清溪閣故人,九洲皆還有。當年老虞跟我說了,但具體位置沒有透露,說這些都得是公子自行去找尋的。他說有的人已經厭倦了,所以公子即便知道是誰,到時候也不要強求。”

劉景濁點點頭,“放心,不會的。”

兩人這才落座,劉景濁詢問道:“三葉叔知不知道青椋山是何人所滅,我爹孃之死,除了天外四洲有人從中作梗外,還有誰?”

黃三葉沉聲道:“前主人與劉先生樹敵太多,我又被關了近百年,其中之事確實不太清楚。但青椋山被滅一事,八成有玥谷參與,即便他們沒有出手,定然也知道其中不少內幕。我行船櫻江,這些年來沒少拉攏拜入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