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劉景濁一笑,又灌了一口酒,隨手一指,便出現了一幅畫卷。
“天地有靈氣,人自身有精氣。想要長生,就是兩種法子。第一種比較難,就是內煉自身精氣以長生。第二種相對簡單,就是以天地靈氣淬鍊體魄,以長生。
中年人一下子來了精神:“那請問,如何內煉又如何外煉?若能有許多人開始煉氣,我人族就不必再被妖族侵擾了。”
於是劉景濁魚也不釣了,就在這兒,為人族老祖宗答疑解惑。
當然了,老祖宗不懂什麼人情世故,有些問題過於刁鑽,時常給這位守門之人弄得有些難堪。
天上神靈也在聽,但他們好像生來就比劉景濁說的煉氣士最高點還要高。
來時花了一百年,聽人傳授,只花了三天而已。
三天之後,那人扭轉回頭,往東而去。
劉景濁心情大好,看著天幕那幾位神靈,問道:“你們,喝酒不?”
結果無人答覆,劉景濁便撇了撇嘴,心說也忒不識貨了。
人走之後,日子再次清閒了起來。
釣魚、種地、釀酒,事說多也多,說少也少。
但後面那處洞穴,劉景濁再也沒有進去過。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很久很久。
劉景濁也再沒有見過有人至此。
後來那幾位神靈下凡次數越來越頻繁,且一去就是數百年。
光陰如梭,到底又過去多久,劉景濁也再無什麼印象了。
從前還刻字,後來就不會了,因為毫無意義。
等著過也是過,玩兒著過也是過,那為何要等?
幾千年光景,中指峰已經有了數十個巨大酒窖,隨便兒拎出來一罈子酒就是陳釀。
劉景濁取出放在竹樓下的足厚一壺酒,喝完之後,笑著自語:“閒來無事,散盡修為重修試試?”
於是那個釣魚幾千年的傢伙,忽然開始在樹下打坐,也不見有醒來跡象。
這期間,玄女偷偷越過兩界山去往人間。於是人族便開始有了陣、術的概念。
慢慢地,最中間那塊陸地,也有了中土的名號。
廣袤無垠的大地之上,大部落吞併小部落,大部落之間,又互相征伐。
足足打了幾代人,這場仗終於落下帷幕,人族也終於有空去休養生息了。
劉景濁在重修境界,全身心投入,除非有人落在兩界山,否則他是不會發現的。
這第一個一萬年,終於是所剩不多了。
人世間的煉氣士越來越多,而一處地方,有一粒紫氣,也開始萌芽了。
天地靈氣是某人散道之後才存在的,但現如今的煉氣士,居然都在內煉,極少有人汲取天地靈氣修行。
那一丟丟,幾乎難以察覺的紫氣,長得太慢了!
若是有人在那紫氣附近,定然聽得見紫氣之中有聲音傳出來。
“不!不能這樣,人族需要更貪婪!”
“人族需要登天!”
…………
某處地方,白小豆猛地睜開眼睛,可刺眼的白光使得她微微眯眼才能看清周圍環境。
是個白得嚇人的屋子,同時伴有一種怪異的嘟嘟聲。
兩邊都有站人,都是一身白。
見白小豆醒了,手中拿著剪刀的身影詫異道:“居然醒了?”
昏昏沉沉之中,白小豆強行聚攏心神,再一轉頭,這才發現自己手臂上插了好幾根管子。
她一皺眉,一股子靈氣散發出去,逼退眾人。
隨後,只見她翻身下床,口唸一聲青白,便有一把劍破窗而入,水晶般透明的東西,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