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酒。
在一聲聲恭喜之中,天色漸漸昏暗了,可是泥鰍湖裡,燈火通明。
返回臺上,龍丘棠溪看了看劉景濁,微笑道:“我很滿意了,今晚上不許跑,之後隨你。”
劉景濁便放下酒壺,深吸一口氣,高聲呼道:“諸位,多謝前來捧場,但我有一言,今日必說。”
宴席之間,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
眾人齊齊看向臺上兩道紅衣身影,好奇會聽到些什麼。
劉景濁先是重重一作揖,隨即開口道:“五十餘年前,一場開天,我們付出了極大代價。是,諸位瞧見了,我劉景濁算是復生了,但還有那麼多前輩,卻永回不來了。”
說到這裡,劉景濁略微一頓,龍丘灑灑在此間隙開口問道:“姐夫的意思是?”
劉景濁一笑:“三日之後,我要去往天庭,與教祖做個瞭解。願意隨我同行的,可以多待幾日。若是不願也無事,誰都有需要顧及的東西。”
劉景濁看向前方列座的十餘位大羅金仙,笑問道:“諸位可願同行?”
牧沉橋撇嘴道:“廢話,把床給我鋪軟點兒。”
後方孫犁等人,各自猛灌一口酒。
事情要一樣一樣做,先給先生師父報仇!
後邊兒有人嘀咕:“這是把人架在火上烤啊!”
但劉景濁並不理會這麼多,事至如今,不願再多做解釋,我盡全力,能做多少是多少了。
在場眾人,唯獨曹風低頭抿了一口酒,面色複雜。
可他猛地抬頭,卻見趙思思在看他。
曹風強壓下震驚,傳音問道:“你?”
趙思思答覆道:“與你一樣。”
劉景濁抬頭看向天幕,高聲喊道:“太平教祖,可敢迎戰?”
一道頭系黃巾手持長劍的道人出現在了天幕。
他微微一笑,開口道:“恭喜,也靜候諸位。”
教祖才剛剛消失,一道自南而來的劍光,重重落在了宴席之外。
一眾大羅金仙如臨大敵,劍客按劍,刀客握刀。
是個腰懸長劍,白衣赤足的女子。
劉景濁擺了擺手,眾人這才放下戒備。
就在緊張之時,劉小北卻忽然咧嘴一笑,輕聲道:“恭喜呀!”
說罷,她放下無事牌樣式的木牌,但上面刻了字,隨後一劍將其搗碎,隨即扭頭兒就走了。
劉景濁呢喃道:“那是我小時候送她的禮物。”
可事實上,木牌碎時,還有一道訊息傳入了劉景濁腦海。
一時之間,劉景濁心情有些沉悶。
此時此刻,十萬大山之中,有兩道身影先後到了南邊群山。
一處籬笆小院兒,有人坐在桌前泡茶,邊上立著雙板斧。
盤瓠轉過頭,笑盈盈問道:“是要殺我?”
甘吉淡淡然點頭:“正是。”
盤瓠嗤笑道:“小小偽仙,敢言斬我?”
但甘吉手中,憑空出現了一道虛影,正是劉御空大帝之姿。
劉御空沉聲開口:“盤瓠,放出瘴氣!”
盤瓠面色凝重,因為他此時,手臂居然不由自主地伸向板斧,作勢自裁。
也正是此時,一杆長矛破空而來,一擊而已,竟是將那大帝虛影整個砸碎。
緊接著,三道巨大身影先後落地,圍住二人出路。
盤瓠對面,兩人對視一眼,身上紫氣忽然間脫體而出,直奔盤瓠。
此時此刻,甘吉恢復清明,卻唯有苦笑。
“終究,還是被人當成了棄子啊!”
阿達緊皺眉頭,可對那紫氣,他真是毫無辦法。
瞬息之間,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