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放心下來,心中雖然仍是多加疑惑,只是時間卻不允許她多想,當即也不再猶豫,同兩人一起朝著臺階下走去。
這條暗道很長很長,比楚皇宮下的暗道要長得多,可是卻只有一條路,且一直都是兩人寬度,筆直地向前延伸著。秦阮昕拿著火把走在前頭,楚君亦一直亦步亦趨地走在她身側,苗芷晴跟在後頭。
走了許久,才碰著幾個彎,秦阮昕依舊秉起精神,警惕前行,也沒看身邊的人,問道:“我們進來多久了?”
“嗯?”身側的楚君亦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有些走心,聽著秦阮昕聲音才回過神來,卻也沒聽清她在說什麼。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幅畫。”楚君亦腳下的步伐慢了一分,頓了頓,說道。
“畫?那幅畫有什麼不對勁的嗎?”秦阮昕問道,除了後頭隱藏了一個暗格之外,她不知道這幅畫還有些什麼不對。左右便是畫了一個絕世傾城的女子,跳了一段絕世傾城的舞。
楚君亦搖搖頭,卻只說道:“不知道,想不出是哪裡不對。”
“那就先不想了,走了這麼久,這暗道也該到頭了。”後頭的苗芷晴如此說道,伸手指了指前方,拐角的地方有著微薄的光線。
秦阮昕和楚君亦當即也不再多話,加快了幾步,走到了拐角前,拐了一個彎,便走到了暗道的盡頭。
而盡頭,竟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的石洞。四周都是由石頭堆砌而成,只是在高高的頂上有一個兩寸長寬的洞口。
洞口外應就已經出了暗道,也不知是什麼地方,明亮得很。居然還見著有一兩樹枝伸到了洞口,枝條上還有初春的桃花點綴著,映著陽光更是顯得嬌嫩欲滴。
外頭的光線從洞口照進來,已經足夠將這個石洞照得清楚。秦阮昕手中的火把,便也顯得有些多餘了。
洞口的輪廓在地上印上規規矩矩的淺淺一方,連同那枝條和花影也一同投射進來,影子輕輕搖晃著,外頭許是起了一點小風。
藉著這洞口的光線,秦阮昕才將這個石洞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只是,這裡頭卻簡單到什麼都沒有,不大的石洞竟顯得有些空空蕩蕩,只在正中央的地方,有一個石桌,只是這桌子卻看上去外形有些奇怪,且特別地厚。
秦阮昕顰了顰眉,走近了兩步,這才赫然看清,這竟然不是一個石桌,而是一把,石琴。
琴身便是由石頭雕刻而成,雖然形狀不甚工整,可是琴身上卻雕著精細的花紋,纏繞著整個琴身。秦阮昕雖看不出是何紋路,但是隻一眼卻也知道,這功夫下得不淺。
琴上只有五根弦,弦還繃得很緊,琴身上也沒有多少灰塵,想必這地方應該是有人常來。
只是除了這把石琴之外,這石洞裡頭再無其他的東西,獨留它這麼孤零零地落在石洞中央。
秦阮昕看了楚君亦和苗芷晴一眼,三人也當即不再猶豫,開始分開探查一下這個石洞,看有沒有什麼出口或者機關。
只是,一炷香的時間下來,除了頭頂那個洞口可以看到外頭以外,再無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可那洞口卻又偏偏如此之高,根本無法到達。就算能夠著,這洞口太窄,也根本無法容得一個人出去。
秦阮昕甚至檢查了每兩塊石頭之間的縫隙,也各個地方都敲擊了一邊,卻一無所獲。這似乎,是一個封閉的石洞,這暗道,也只不過到此為止。
苗芷晴最後檢查完一塊石壁,終於有些洩氣,從鼻尖發出一聲嘆息,說道:“這石洞到底要如何出去,難不成,真的沒有出去的路嗎?”
她心中有些急躁,話也說得快了幾分,原本以為進了那間屋子,發現這條暗道,地蕁花是已經到了手邊了的,可是沒想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