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聽張大彪說道:“這黴尿拉了,手氣就是不一樣,看我的牌都好多了。”表面看來,這是張一彪在說渾話,顯顯他是富有幽默感的人。但他心裡卻有尿影響了運氣的感覺,他是從這次他的一副牌上判斷出來的,一個下午他就一直拿著一副副的濫牌,而當他拉了那泡已經憋得很久了的尿時,不僅身體輕鬆多了,這牌也變了,變好了。難道這不是和那泡尿有關係嗎?
桑丘聽著心想,這尿和牌來得好不好有關係嗎?當然這是他不能理解的到的,因為他還不會打這麻將牌。就象他一直就不理解堂吉柯德為什麼會把風車看成是一個騎士一樣。
趙四邴緊挨著他的老婆,他激動地自作了個主張,還沒等到堯姬出牌,他就激動地把她的牌打了一張出去,說:“七萬。”
“哈哈,糊了。我就是在獨釣七萬啊。”張一彪這樣吼著,並把牌推倒了,象一堵牆一樣倒了。這到更使他堅信了那泡尿撒對了。
“看吧,看吧,點炮了不是。豬一樣的,走開,走開,我自己曉得怎麼打。”堯姬這樣埋怨著他的老公趙四邴。
趙四邴象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一臉的委屈表情,更不敢出口大氣,他認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他後悔又不幹心。這軍師的風險就在這裡,如果按他的打法贏了,自然會得到表揚和誇獎。如果象這樣點了炮輸了牌,自己就等著捱罵和懲罰吧。
“要得輸,背後背條豬。”張大彪得意地這樣挑撥著。
桑丘聽到這裡也心需起來,他懷疑這是在說他,因為他就站在堯姬的左邊王貴的右邊看著他們打牌。自己這時又不好馬上走開,只好裝著沒聽懂堅持往下看一看。
………【第六十七章 麻將王國】………
桑丘終於從麻將桌子旁邊抽脫了身,在他看來這是不容易的,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吉祥的人,他不得不堅持看到他身邊的人贏了一把才光榮地離開了。他不會打麻將,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似乎也中了魔似的——想看,卻又怕自己身邊的人不糊牌而輸錢。他不想被人說成是個不祥的人。他認為,一個人身上有好運也帶著壞運,這和這裡的當地人看法有些出入,他們認為要麼就是好運,要麼就是壞運。就象他們看待人的德行一樣,要麼這人就是好人,要麼就是壞人,也就是不白及黑的二元思維。這是桑丘無法去改變和左右的,只好自己被他們左右了。這些打麻將的人敏感之極,或者說是神經質了吧,他們甚至從聽到某個剛踏進門的人的說話聲中就可以斷定,是自己的剋星來了,還是是自己的福星來了。他們會主觀地在心裡認定某個人是自己的剋星,這是在該人一在旁邊或者和自己一起打牌,而自己一直就沒贏過,這樣的歷史經驗中得到的結論。他們也可以從自己是否糊了牌而斷定出身邊的陌生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些結論他們認為是正確的,也就在他們的心理上打下了一個恐懼的烙印。但他們又在不自覺地抗爭著這個恐懼,因為就算他們的剋星來了,他們也不會離去避開,而是堅持將麻將進行到底。這是否顯得非常地不明智,然而麻將就象是一個磁石一個黑洞,他們已經被牢牢地吸引住了,根本是在身不由己地搓著麻將。
桑丘把藥送去,讓堂吉柯德喝了,這時已經是該吃下午飯的時候,桑丘也感到有些餓。他扶著堂吉柯德從房間裡出來,來到了大堂裡,找了個空桌子坐了下來。他們準備吃晚飯。
老闆娘他們依然如火如荼地玩著麻將,根據老闆趙四邴的說法,打麻將,他們只是玩玩而已,應該是業餘的消遣。但這讓桑丘不明白,在他看來,打麻將完全是他們的主業了,而開店鋪成了副業。這完全可以從時間的消耗上,精力的消耗上可以得到結論。
由於這個‘四邴客棧’不大,所以老闆趙四邴也沒請專門的夥計,夥計的那份工資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