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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髮膚受之父母,先生如此輕易說出一個死字,豈非大不孝之舉?”

“這…”,田豐其實並不善辯,被高雲這樣一反駁,頓時語塞。

旁邊沮授忙道:“自古忠孝難兩全,虎威將軍此言,未免太過偏頗”。

高雲笑了笑,“沮先生說忠孝難兩全,只不過這一個忠字,本座略有不明。《論語》有云,‘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然而,袁本初能稱為君乎?袁紹南渡黃河之後,二位先生累獻妙計,卻遭袁紹杖責驅趕,甚至身陷囹圄,此為禮乎?既非君,又輕賢慢士,二位先生,忠從何來?如今天子駕坐徐州,袁紹無故侵襲帝都,乃滔天大罪也!二位不思保國安民,反而助紂為虐,時至如今,仍不思悔改!仍敢自稱忠耶!?本座心直口快,二位見諒。”

沮授和田豐聽了高雲這番話,良久無語。到底還是沮授辯才好,哂笑道:“誠然,天子鑾駕確在徐州,但實際執掌均衡者,乃虎威將軍耳。此天下皆知,將軍何必欺瞞”。

高雲拍了拍手,“說的好!本座有一事,想請教先生”。

“豈敢,虎威將軍請講”。

“數月之前,二位先生隨袁紹南渡黃河,襲我青州。不知,在二位看來,青州之情形比冀州如何?”

田豐嘆了口氣,“唉!以實論之,青州之地,百業興盛、黎民安泰,勝冀州多矣”。

高雲點了點頭,“元皓先生不愧為河北大儒。那我再問二位先生,今日之青州,比先帝時之洛陽如何?”

沮授這會兒的語氣已經明顯弱了很多,頗有些無奈的說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既然如此,那即便是本座執掌均衡,能使民殷國富,百姓安居樂業,又有何不妥?”

“這……”,沮授和田豐對視了一眼,似乎找不到反駁高雲的理由。

沮授又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久聞虎威將軍不但智勇絕倫,且能言善辯,如今一見,果不其然。只是我等皆是將死之人,將軍空勞口舌,毫無益處。不如速來決戰,反倒痛快!”

高雲知道沮授這是激自己殺他,冷哼一聲,“決戰!?二位覺得,有資格與本座決戰!?”

高雲是個惜才的主兒,知道沮授和田豐是不可多得的智謀之士,本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他們歸入虎威軍。

但是說了半天,沮授仍舊是一心求死,這種愚忠,可以說已經刻在骨子裡了。

既然勸說不動,高雲也就心冷了。聽沮授竟然說要跟自己決戰,高雲都覺得好笑,漫不經心的把一字斬軍刀往起一劃,“噌!”的一聲,正劃過沮授手裡佩劍。那劍頓時就變成了匕首,大半個劍身被高雲一斬兩段。

沮授手裡拿著個劍柄,再加上高雲剛才那完全無視他倆的話,頓時窘迫的無以復加。

高雲轉臉看了看田豐,但田豐卻在直直的看著遠處,眼神十分凝重,彷彿正在思考一件大事。

這種表情,反倒讓高雲看不懂了,於是問道:“元皓先生,也要與本座決戰嗎?”

田豐被高雲一叫,回過神來,看著高雲,看了足足有十秒鐘。突然,將手中佩劍一扔,翻身下馬,叩拜在高雲馬前,“虎威將軍在上!田豐愚魯,冒犯將軍虎威,罪不容誅!祈將軍賜死!”

這一下倒把高雲弄蒙了,看了看田豐,心說:“怎麼的?這是幡然悔悟了?”

不光是高雲,沮授、袁譚、郭圖、逢紀等等這些人都沒反應過來,齊齊的看著田豐,猜不出他要幹什麼。

高雲笑了笑,“元皓先生,無須自責。彼時各為其主,情非得已,豈能論罪。本座倒是有意邀請先生,加入我虎威軍,與本座一同保國安民,還天下百姓以太平盛世。先生意下如何?”

田豐聽了這話,連連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