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都沒說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老爺吩咐小的們一定都要打聽仔細了。”
黃宛如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種可能,心頭一跳,面上不露,徑自去了。
黃家人行動不慢,過了中秋沒有幾日,已經將傅家上溯三代,查得清清楚楚。黃韜聽了管事的回報,皺著眉頭說:“不可能啊!若真是依你所說,這小姑娘,萬萬不可能知道王爺的這些事情。”
那管事陪著笑臉對黃韜說:“可是那姑娘的姨母,現下可是唐王側妃楊氏。正妃之位空懸,不少人都在傳說唐王對這位楊娘娘甚是寵愛,封為正妃那是指日可待啊!”
“唐王?唐定王的封地不是在福建的麼?怎麼又與我廣陵府扯上干係了?”
“老爺有所不知……”那管事大約早料到黃韜有此一問,將打聽清楚的前事也一一與黃韜說了。黃韜愣神愣了半日,突然道:“回頭叫宛如去拜望一次靖江王妃,陪她說說話,再找個機會提醒一下靖江王答應人家的事情,將那畫兒取了來,著人送到傅家去。”
黃宛如聽了父親的吩咐,不疑有他,高高興興地去了。過了兩日,朱若極親筆所繪的一副竹石,用上好的材料裝裱了,送到傅家在瓦匠營的小院裡。傅春兒望著畫上那“苦瓜道人”的題款,星星眼了半日,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最終一家人還是決定將這畫兒懸掛在家中正堂裡。傅老實與傅陽也沒有多問,只當是黃宛如與傅春兒交好,因此送了一副畫兒來與傅春兒賞玩。傅春兒也沒有多說,生怕說得太多,將自家老實本分的爹孃,給嚇到了,就不好了。
她算算日子,想來紀燮應該已經考完鄉試,不日應該要回到廣陵了。她已經有些日子不曾見到紀燮,不知道他是否高中,突然之間,很有點想知道些紀燮的訊息。
然而,過了好幾日,也都沒有動靜。傅陽因為做棒香的事情,親自去大德生堂請教李掌櫃和周大夫,回來也說紀小七爺還不曾回到廣陵府。傅春兒不禁想起他當日對自己所說的話,“不考春闈”、“人離鄉賤”——紀小七真的是因為不願離開廣陵才要不願意再沿著科舉仕途之路往下走去的麼?
她晃晃頭,想把腦袋裡突如其來的猜測給晃出去。
傅陽這幾日倒是執著於棒香與線香的研製。那日傅春兒將在黃家打聽到的“戴鳳春”一家得做的“獨著”香的那個做法說與傅陽聽。傅陽聽了,大感興趣,埋頭研究香的做法,甚至將事先準備好的竹篾,分成十組,有些用井水浸,有些用柴燻,有些埋在地下,過了幾天之後,暴曬烘乾,再裹上各種香料搗碎做成的“香”,點燃嘗試效果。
傅陽除了親手做各種試驗之外,還從大德生堂借來了一大堆制香用香的筆記與書籍,好多書也不是專門寫制香的,然而傅陽卻是隻要沾邊就會借回來,將相關的內容摘抄下來再還回去。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傅陽就積累了不少關於香件的做法竅門,他晚間自己在隔壁小院裡忙著,卻是拜託妹妹,協助自己將這些書籍資料分門別類,歸整合冊。
傅春兒覺得責無旁貸,當下每晚都在燈下細細地整理這些傅陽從大德生堂書籍上抄下來的內容,一邊抄,一邊感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原來自家以為簡簡單單的“香”,竟然也能夠分出這樣多的種類,香囊、香袋、香珠、香串、香扳、香鐲、香戒、香牌、香筆架、香墨榻等等,不一而足,而簡簡單單一款棒香或是線香,除了用普通的芸香、檀香和柏香之外,還可以加入麝香、當歸、川貝、*、丁香、肉桂、藿香等等數十味中藥材。加入藥材的搭配不同,功效自然也不同。
她將這些摘抄一一整理成冊,加上標籤,以便以後查詢。她又將整理歸納時候想到的問題也一一記錄下來。這本冊子待到整理好,連楊氏看了都咋舌,說:“春兒啊,咱家以後真的會做這樣複雜的香